贾环指着王大娘，厉声道：“你散布谣言，蛊惑人心，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贾环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清凉寺前炸响，原本喧嚣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大娘身上，疑惑、探究、审视，各种复杂的眼神让她如芒在背。
她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反驳道：“你，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好心提醒大家，免得被妖人迷惑！”
贾环冷笑一声，眼神如刀般锋利，直刺王大娘内心：
“好心？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吧！既然你说我是妖人，那我就问你，妖人会引用佛经，开解世人吗？”
他环顾四周，提高声音道：“各位，你们可曾听到过一句偈语，‘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是说，虚假的如果伪装的足够真实，那么它就会像真的一样迷惑人。”
“反之，如果本来就是虚无的东西，那么就算你再怎么强调它的存在，它也终究是虚无。”
贾环顿了顿，观察着信众们的反应。
他们脸上满是疑惑，显然不太明白贾环想要表达什么。
蓝婉适时地站了出来，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道：
“意思是说，有些事情，表面上看起来是真的，但实际上是假的；有些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实际上是蛊惑人心的谎言。”
贾环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就拿这位大娘来说，她说我是妖人，可她有什么证据吗？没有！”
“她只是凭空捏造，散布谣言，目的就是要让大家对我产生恐惧，从而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呢？”贾环故意停顿了一下，给众人留下思考的空间。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一些人似乎明白了贾环的意思，眼神开始变得警惕起来。
“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维护某些人的利益！”贾环掷地有声地说道，“清凉寺的香火如此鼎盛，每天都有大量的香客前来进香，捐赠大量的钱财。”
“这些钱财都到哪里去了？是否真的用于修建寺庙，救济百姓了？恐怕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吧！”
慧空大师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贾环竟然会把矛头指向寺庙的财务问题。
他连忙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阿弥陀佛，贾大人此言差矣！”
“清凉寺一直以来都秉持着慈悲为怀的宗旨，所有善款都用于寺庙的日常开支和救济贫苦百姓，绝无半点虚假！”
“是吗？”贾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既然大师如此坦荡，那不如请大师公开寺庙的账目。”
“让大家看一看，这些年来，寺庙究竟收了多少香火钱，又花了多少钱用于慈善事业？”
慧空大师脸色铁青，他知道寺庙的账目经不起推敲，一旦公开，必然会暴露大量的贪污腐败问题。
他眼神示意贾芹，贾芹心领神会，立刻跳了出来：
“二叔，你休要血口喷人！慧空大师是得道高僧，怎么会贪污钱财？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妖人，想要破坏佛门清净！”
贾芹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有人附和：“没错！贾环就是妖人，我们要赶走他！”
眼看信众们的情绪又要被煽动起来，贾环却丝毫不慌。
他早就预料到慧空大师和贾芹会耍花招，他缓缓地走到王大娘面前，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王大娘，你真的要一条路走到黑吗？你可知道，散布谣言，蛊惑人心，是要蹲监狱坐牢的！”
王大娘被贾环的气势震慑住了，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眼神闪烁不定。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贾环的声音充满了威严，“说出是谁指使你散布谣言的，我可以饶你一命！”
王大娘沉默了许久，终于崩溃了。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指着慧空大师和贾芹，颤抖着说道：
“是，是他们！是他们指使我的！他们说只要我散布谣言，让大家相信你是妖人，就会给我很多钱！”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信众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慧空大师和贾芹，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敬重的大师，竟然是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
贾环看着慧空大师，冷冷地说道：“大师，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慧空大师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暴露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贾环，咬牙切齿地说道：“贾环，你别得意！就算你揭穿了我，你也休想彻底查明清凉寺的乱象！”
说罢，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贾环猛扑过去。
蓝婉见状，惊呼一声：“相公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