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顺和叶知秋又找了几个大人,可是其他大人也是避而不见。
两个没有办法了,只能跪在午门外请罪,一连几天都跪在午门外。
杨康在皇宫里面也是大怒,两个该死的混蛋玩意,真把黔中行省当成自己后花园了。
五月一日
鲜于顺和叶知秋再次在午门下跪,刘锦前来说道:“陛下有旨,彰德殿觐见。”
鲜于顺和叶知秋闻言,对视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惊喜与紧张。
他们连忙起身,膝盖因多日跪地已有些麻木,险些站立不稳。
两人强忍着不适,整了整身上皱巴巴的衣衫,随着太监刘锦快步向彰德殿走去。
一路上,宫殿巍峨,红墙金瓦,可他们却无心欣赏这皇家盛景。
心中满是忐忑,不知陛下此次召见,到底是何意,是要降罪还是另有安排。
进了彰德殿,只见杨康身着明黄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冷峻。
殿内气氛压抑,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鲜于顺和叶知秋不敢抬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齐声说道:“微臣鲜于顺(叶知秋)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康冷哼一声,沉声道:“挺有能耐的呀!朕听说黔中天高三尺了。两位治理有方,河清海晏,谷不生虫了。”
鲜于顺额头贴地,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息怒,我等辜负圣恩,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
叶知秋也跟着说道:“陛下,臣等万死,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
杨康眯起眼睛,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了一番,沉默良久。
就在两人快要绝望得窒息的时候,杨康缓缓开口道:“孤看在你们还有几分忠心的份上,暂且饶过你们这一次。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黑漠行省东面还缺两个知县。
你们就从知县开始做起来。”
就这样,叶知秋成为爱辉知县,鲜于顺成为库叶知县。
爱辉在黑龙江出海口,库叶在黑龙江出海口外海上一个大岛。
叶知秋和鲜于顺听了陛下的旨意,心中满是感激,又带着些许失落与不甘。
但他们不敢有丝毫怨言,连忙叩头谢恩:“谢陛下隆恩,微臣定当兢兢业业,不负陛下所望!”
从彰德殿出来,两人脚步沉重,昔日在黔中行省的风光不再,如今被贬至遥远的黑漠行省做小小的知县,这落差让他们心中五味杂陈。
回到驿馆,叶知秋开始收拾行囊,他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中思绪万千。
曾经,这里宾客盈门,如今却冷冷清清。他的妻子在一旁默默流泪,担忧着未来的生活。
叶知秋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安慰道:“夫人莫要伤心,此番虽遭贬谪,但也是陛下给我们的机会,只要我们努力,定能再获重用。”
鲜于顺那边也是一样,他的家人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难以接受,可圣命难违,只能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鲜于顺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在这偏远之地做出一番成绩,洗刷自己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