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蓉儿的。”
大都银川侯府完颜合达的灵堂
很多完颜合达生前的故旧都前来惦念,大都的老贵族也前去悼念,不由的感慨,物是人非,才几年功夫,完颜合达这个原来帝国之虎就败落至此。
想当年,完颜合达作为先帝的头号心腹统领十几万近卫军是何等威风。一度逼的太子杨康只能出征,不敢留大都。
其实完颜合达没有外人想的那么风光。十几万近卫军中真正能指挥的动的也就两个军三万人。
杨康也不是怕,只是不想和完颜洪烈决裂,主动避让而已。
完颜陈和尚前来惦念完颜合达,完颜陈和尚正要离开时候。
“世叔,借一步说话?”
完颜陈和尚脚步一顿,回头望去,只见完颜惊门一脸恳切,眼中还带着未散尽的哀伤。完颜陈和尚微微点头,随着完颜惊门走到灵堂后一处安静的偏厅。
府上一个家丁闻言,也不动声色的跟在后面,藏在偏厅外面的一个角落里。
“惊门,有何事要与世叔说?”完颜陈和尚神色关切,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后辈。
完颜惊门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那封完颜合达临终交付的书信,双手呈上。
“世叔,朝廷对于袭爵的事是怎么看待的,世叔人面广,能不能打探一下!”
完颜陈和尚的手在接过书信时微微一颤,连忙收好。
完颜陈和尚拍了拍完颜惊门的肩膀:“好孩子,且放宽心等待,你爷爷侍奉了两代君主,不日朝廷必有恩典。”
“定了日子吗?”
“停灵七七四十九日后出殡。”
“好好保重。”
“世叔也好好保重,惊门全赖世叔周旋回护一二。”
完颜陈和尚回去之后前去拜访礼部尚书乌林管赞谟。
完颜陈和尚来到礼部尚书乌林管赞谟府邸,管家将他引入会客厅后便退下。
不一会儿,乌林管赞谟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拱手道:“长信侯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完颜陈和尚也起身回礼,开门见山地说:“尚书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承袭爵位之事,你们礼部是不是应该拿个流程出来”
乌林管赞谟微微皱眉,走到椅子旁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长信侯大人,当年只是你也是清楚的,需要本大人说得那么明白吗?”
“本侯,明白什么?都是子虚乌有之事,陛下都没有说什么?尚书大人这是要曲解圣意,做那谄媚之臣吗?就不怕悠悠史官禀笔直书!”
完颜陈和尚也是当年先帝股肱,若是银川侯被无故夺爵,岂不是自己百年之后也……。
乌林管赞谟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气得浑身发抖,乌林管赞谟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茶水,平复一下心情。
这长信侯太不识抬举了,当年你们搞得事情以为能瞒过众人,乌林管赞谟不知道当今圣上是何心意,再者侯世子孝期没有过,除孝之后袭爵也是常有的事。
“长信侯,你这话可就重了。我乌林管赞谟一心为朝廷办事,怎会是那等谄媚之人?来人,送客”
完颜陈和尚冷哼一声,双手抱胸:“这事没完!本侯要去御史台参你一本!”
“这是长信侯你的自由,好走,不送”
完颜陈和尚说完一拱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