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A吗？还是……S？”
“S”这个字母，洪昊穹说得格外谨慎。
洪昊穹从开办地下拳场到现在，雇佣过实力最强的天赋者，也只是A级天赋。
那位A级天赋者，之所以愿意来到他的地下拳场，也是因为意外来到普陀星，特别缺钱，几乎要没钱吃饭。
于是她随便在路边找了个拳场，进去打比赛。
一口气十连胜，赢了一大笔钱。
洪昊穹得知他的情况后，拼命挽留他，希望能让他留在地下拳场，做拳场的招牌。
可打完比赛，A级天赋者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普陀星，去别的星球挣大钱。
真要说起来，李元绿是他迄今为止，正式雇佣的第一个A级天赋者。
而李元绿出手的轻松写意，忍不住让洪昊穹产生了更多的冲动想法。
看李元绿在骨头帮力战群雄的样子，说不定她是比A级天赋者更高一级的存在？
洪昊穹问完之后，死死盯着李元绿。
不愿意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但李元绿没有正面回答。
她只是微微笑了下。
然后反问：“你猜呢？”
李元绿的反应，让洪昊穹咬着下唇，陷入纠结。
他想一咬牙，直接说“我觉得你就是S级天赋者”。
可他在话语即将出口的瞬间，突然想到更现实的问题。
如果李元绿是个A级天赋者，他靠着过往情分，加上对未来生意的筹划，说不定还能把她留下来。
可如果她是S级天赋者。
那他的小庙，就真的供不下这尊大佛了。
对A级天赋者来说，五百万的月薪，算是不错的酬劳。
S级天赋者的月薪，要至少多加个零。
意识到这点后，洪昊穹只觉醍醐灌顶。
他望向李元绿，觉得李元绿的笑容，就是一种略有些嘲讽的善意笑容。
让他“别问”。
要是真问出答案，就不是五百万曜日币能应付的事情了。
没想到李元绿居然愿意照顾他。
洪昊穹心底一阵后怕和感激。
他喏喏点头：“我哪敢乱猜……反正李小姐肯定实力很强，那就够了。”
他配合着李元绿，避开了有关“天赋等级”的详细商讨。
心底，却忍不住漫起一股兴奋。
如果李元绿真的是S级天赋者，那他就赚大了！
甚至可以说，是“祖坟上冒青烟”！
普陀星虽然是个中转星，但就算是加上“中转”的能力，在星际的评级，也顶多是d级下层水平。
在d级星球，遍地F级天赋者和E级天赋者。
d级天赋者也不少。
c级以及之上的天赋者，就算是“人才”了。
骨头帮作为普陀星最大的势力，b级天赋者就能稳稳成为二级高层。
A级天赋者更是绝对能成为长老。
就连骨头帮的帮主，也不过是A级天赋者。
而李元绿……竟然是S级天赋者！
还是精神系的S级天赋者！
她怕是就算在A级遍地，S级很多的曜日星，同样是会被重视的存在！
这么个需要仰望的人物，竟然愿意和他合作，甚至愿意给他打工，做镇场员！
洪昊穹思索着，呼吸忍不住加重。
他招呼晓梅迅速拟定合同，一定要尽快把李元绿签下来！
晓梅也意识到李元绿是个不可多得的强者。
他们的地下拳场，靠着李元绿的助力，说不定真的能从“地下”转到“地上”。
于是她迅速地召集下属，让他们以最快速度，把合同打出来。
在等待合同的时间里，晓梅见气氛略有些尴尬，便心思一转，小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拉开房门，招呼仆人进来。
“李小姐，我记得您爱喝花茶，所以这次特意找出一盒老板珍藏的花茶。味道很不错。您可以拿回家，好好品尝。”
晓梅说着，想接过仆人手中的盒子，亲自送到李元绿面前。
但就在这时，她的“芯片”响了。
下属在晓梅的接连催促声中，以最快速度完成了合同赶制，已经要送过来。
因为晓梅提前说过，合同送过来时，和她说一声，她去接。
此刻，收到下属发来的消息，她只能无奈地看向仆人：“你把花茶放到李小姐面前，然后离开就行。我去接下合同。”
说完，晓梅急匆匆地离开。
只留下仆人手捧着装花茶的盒子，僵硬地站在原地。
她本以为，不必和李元绿过多接触。
却没想到，意外来得如此突然。
纠结良久，仆人鼓起勇气，一步一步上前。
“李小姐，给您。”她垂着头，根本不敢看李元绿，只微微前倾身体，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是很珍贵的花茶，老板在拍卖会上花费百万拍到的。”
简单的两句话，几乎耗费了仆人全部的心神。
幸好当她守在办公室外时，就无数次在心里排练说话的内容。
反复思索着，要如何给李元绿介绍花茶。
所以现在就算语气僵硬，至少还是顺利地将想说的话讲了出来。
洪昊穹诧异地多看了她一眼。
没想到这仆人长得一副什么都做不好的样子。
实际上还有点胆量。
仆人完全没感觉到洪昊穹的淡淡欣赏。
因为她的心脏正在砰砰乱跳。
她紧抿着嘴巴，总觉得稍微多说两句话，就会把疯狂跳动的心脏吐出来。
李元绿沉默的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仆人的脑海中，甚至不由自主地幻想起各种可怕的场景。
可能李元绿会立刻掀翻她奉上的花茶盒子，把她掐死。
高等级天赋者，本就拥有随意处置低等级天赋者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