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兄、沐师兄他们呢”魏安目光扫过空荡荡的七层。
观星楼七层以往可是挤满了好专研的术士。
“听说你回京,早几日便开始试验新版蒸汽船、蒸汽火车。”
“照你的意思,蒸汽船、蒸汽火车都收入司天监,自你走后,有不少人托关系人脉来问,但师兄们都一直没碰。”“只有宋师兄,参悟那本《生物》累了,放松之时,就重画一画蒸汽船和蒸汽火车的设想图,用他的话说,每次从你留下的书中领会到什么,都会有新的设想。”
不愧是他选的人才!
魏安真是再满意不过。
老头不见他,回头给他学生全挖走!
“杨师兄呢”
“千幻师兄吗不知道诶,你找他有事”
褚采薇颇有种蠢萌白富美的感觉。
“与他约好的,问些阵法的事,司天监还有几人是四品”
逼王总是神出鬼没,魏安也挺无奈,明明京城十里地外约好的。
“那只有二师兄,不过二师兄不在京城。”褚采薇如实道。
“这样么,司天监内有记载阵法的书籍吗”
“你不学阵法,见我如井蛙观明月;你学阵法,见我如蜉蝣望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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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方落,逼王的声音响起。
魏安少有无语的时刻,这会儿真想翻白眼。
这个人,真是…
估计早在暗处等他了吧。
时机拿捏的十分好!
“师兄这又是从哪学的”
褚采薇五官拧了拧,rua了rua胳膊。
背对二人的杨千幻并不回她的问题,道,“你来了。”
魏安下意识地回了句,“你一直都在”
“等等,等等,我先走了。”这种对话实在寒颤得难受,褚采薇举了白旗,迅速逃离。
临下楼喊了句,“别忘了请我吃白粥火锅~”
七层只剩魏安和杨千幻。
空气凝滞了几息。
“算了,师兄,聊正事吧。”魏安进入正题道。
“好,你说。”
“以师兄的能为制作传送法器,可传送多远”魏安问道。
“很远。”
“很远是多…有从京城到云州这么远吗”
不吭声了。
不回应是怕丢脸吗
“那京城到禹州”魏安再试探道。
“可。”
回答了。
也就是一州之远。
“这是锚定一个地点。”
“可否这样设想两人同持法器,一人催动法器,传送至另一人身边。”魏安追问道。
杨千幻再次沉默。
魏安以为不行。
没想一会儿后,他点点头,“可以试试。”
魏安露出笑容,顺势夸了句,“师兄说话真有格调。”
“你的设想也挺新奇。”
“我往后丁忧,不好随意出门,劳师兄常去我家。”
“可。”
……
日中时分,魏安回魏宅。
魏渊和赵守两名长辈随后便来帮他撑场面。
直到傍晚时分,叔父回打更人衙门,院长回书院。
他未回京归家前,入殓停柩是叔父一手操办,当日已来了不少人吊唁。
今日他归家,也来了人吊唁。
包括老师、张师、远山公等书院师长。
灵堂之上,他跪在一口棺材前,披麻戴孝,无念无想地烧纸钱。
明日出殡安葬,人估摸还要多一些。
老师、张师和远山公在自己部门点了一批怠惰之辈,‘安插’了好些书院的人。
打更人这边,金锣大概都会到。
念及此,他侧目看向在个屋堂穿插走动的人影。
亏了长公主赐的这些侍女仆。
这些人素养极高,走路静悄悄的。
这时,一名仆人走进来,“先生,长公主来了。”
魏安将手中的纸钱放下。
这名仆人错开他跪的蒲团,直直跪在青砖之上,代他烧纸钱。
魏安径直走出灵堂,遥遥望向那道绰约高挑的身姿。
这会儿西边天只余最后一缕晚霞,天色朦朦黑,仍遮不住她发光的肌肤。
“殿下。”他迎上前,两步外深深作揖,“多谢殿下。”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待他起身,怀庆就着灯笼的光打量了一番,眸中映出他的脸,她点了点头,“成长不少。”
大姐姐的口吻。
魏安将怀庆引至灵堂,待怀庆上香吊唁后,他再揖了揖。
之后二人走出灵堂,在偏厅说了好久好久。
出殡安葬后的几日,魏安‘老老实实’在家丁忧。
他离京时声势不小。
回来时像个幽灵。
唯生父下葬搅了点风波。
之后又熄了动静。
实则,京城之下,围绕他的暗流涌动;京城之外,也有许多因他在变。
…
这日,他用完早饭。
手中拿了玉佩样式的法器,以文气催动,不停在灶房和书房之间来回闪烁。
比起自己口胡从书房传送至灶房,使用法器的消耗要小一些。
这样的距离,消耗差距不算什么,但距离一长,差距便十分可观。
今日便要着手‘两只法器间的传送’。
恰时,一名仆人来报。
魏安去到厅相迎。
怀庆脸色并不好看。
“殿下”
他试探了声。
“别人我信不过,你与我走一趟,我要你让一个人说实话。”怀庆开门见山。
“好。”魏安不问内情,直截应下。
“你吩咐好家中,而后传去后头巷尾,已有马车在那等候,你只管上马车,我会与你汇合。”
怀庆道。
这是为魏安丁忧考虑。
“不若殿下告诉我去哪。”
魏安提议道。
他一点不在意弹劾。
这样遮掩自然好,就是费点劲。
问个话,很快的。
怀庆想了想,点头道,“弘平街上官家老宅。”
“我知道那儿。”
魏安口中轻念,清光将二人吞噬。
“谁”
“何人胆敢擅闯国舅府”
“好贼子!”
“…”
围上来的侍卫见到长公主后老实地跪成一片。
“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半分。”怀庆冷声道。
跪着的侍卫身躯皆一颤,齐齐应声。
二人往里走,进了后院,遥遥便瞧见后堂门大开,穿着十分大胆清凉的数名女子在搔首弄姿。
怀庆凤目冰冷。
魏安适时上前,手一挥,“退出后院百步之外。”
相隔少说三丈,后堂内的舞女、乐师、侍女等尽数消失。
“嗯…嗯”
主位上,皮肤白净的中年男子醉眼忽地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