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被狂狼拍打在几米外沙滩上的赫斯,努力艰辛地爬了起来,“眠眠,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有什么好研究的,能不能……先管管我这个还能动弹的?”
荆未眠和小鱼崽齐齐扭头过去。
还没等荆未眠说话,荆小予立刻身体力行挡住她的视线,冲人质问:“你是谁,谁允许你叫眠眠的?”
赫斯撑坐在沙滩石头旁边,幽幽地盯着小鱼崽开口:“眠眠,你别告诉我这条小鱼就是你一直以来日思夜念的崽……”
荆未眠:“啊,没错,是我宝宝。”
前一秒还气势汹汹准备问罪的荆小予,听到那人说荆未眠对自己日思夜念,眸子里的凶性瞬间消散化成一汪水雾,他眨巴眨巴眸子转头回去,被荆未眠摸了下脑袋,“宝宝没事,他不是坏人。”
正好说话间,严伯伯的渔船靠岸了。
荆未眠稍微跟严伯伯解释了几句,最后在严伯伯的帮助下,严伯伯搀扶着赫斯,荆未眠直接用鱼尾把陆敛白拖回去。
回到阿婶家里,阿婶看到她垂曳在身后的花瓣状鱼尾纱鳍呆怔了好几秒,原本要开口问什么的,对上老头的眼神后,只得暂且按下困惑。
眼看着荆未眠还要把一个少年往屋里带,她赶忙上前阻拦,“一会把柴房收拾收拾,让两个小伙都住柴房那屋吧。”
荆未眠鱼尾巴把陆敛白缠得更紧了,一脸清纯地对视上阿婶的目光,“阿婶,他是我配偶。”
“啊?”阿婶傻眼了,下意识看了看被她鱼尾裹着的少年,又看了看跟在荆未眠身侧的小鱼崽。
荆小予也点头承认:“爸爸受伤了。”
在阿婶还没反应过来时,荆未眠又接着小鱼崽的话往下说,“他身上伤势挺重的,跟我待在一屋比较方便照顾。”
“哦,哦好的,那这位——”阿婶稍稍回神过来,指向赫斯那边的方向。
荆未眠想也不想说:“他皮糙肉厚,随便睡哪都行,阿婶你不用管他的。”
赫斯:“……好好好,就眠眠你的人类配偶娇气,还得跟你睡一间屋子才能照顾,我就要睡柴房!”
“你知道就好,一会休息好了起来帮严伯伯和阿婶干活,不准偷懒!”
荆未眠交代完话,又跟阿婶多说了几句,这才带着陆敛白回到小屋里边。
她把重伤昏迷的陆敛白放到床上,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时,宝宝很体贴地出去找严伯伯找了一身旧衣服,又去接了一盆水,回来时,荆未眠已经帮陆敛白换好干净的衣服,正在给他的伤口进行疗愈。
荆小予也没闲着,又给爸爸擦脸又给爸爸重新整理扣得歪歪扭扭的纽扣,还有往里内翻的衣领袖口。
等弄完母子两都累坏了,纷纷趴倒在陆敛白身上睡着了。
翌日清早,陆敛白从睡梦中醒来。
睁开漆黑的眸。
在他的左侧胸口处,压着一团微翘着尾巴尖的小奶鱼。
右侧胸口埋着凌乱柔软的粉发脑袋,一只纤细的手从他衣摆摸进来,软乎乎地搭落在他胸腹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