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圳将配好的以茸旋草入药的药汤捧过来之时,殷臣有那么一刻的动摇,他拦在他的跟前,问道:“这药能不能就免了你另外想法子”
夏圳定定地望着他,笃定地说道:“已经没有其他法了,茸旋草虽毒,但以它入药,能攻入心肺迅速吸附她体内的寒毒,这办法虽险,但却值得一试---”
“如今,她已有起色,就直接用艾疚治疗不行吗”
“她这起色只是表面的,不将体内那日积月累的病源吸出来,她一样是个死。”夏圳嘴中斩钉截铁的话,让殷臣不自觉的闭上双眸。
随即,殷臣无力地挥挥手,示意他过去喂药。
将他最心爱的女人的性命交付给一个他并不信任之人的手里,而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等候结果,这种无能为力的痛,他这回算是深切地体会到了。
看着夏圳将那一勺勺的毒物喂进她那干裂的唇中,殷臣的脸色不比这床榻上的女人的脸上好多少----她是能活过来,还是自此阴阳两隔,一切似乎只能听天由命了。
将那稠到发黑的药尽数喂进她的口腔,有好一会儿,殷臣一动也也不动地望着宁静君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孔----
女人依旧一动也不动,显得无比的平静---
夏圳松了一口气,望着殷臣说道:“看来成了---。”说罢他便端着药碗走了出去。
殷臣大喜,匆匆走近床榻,将女人的柔夷紧紧地握在掌心;可他那带着喜色的脸在下一瞬间便变成惊惶。
女人在昏迷当中,全身忽然间一阵的抽畜,随即那苍白的脸由白转黑,脸上的表情状似非常的痛苦。
这---她这反应尽然是中了剧毒的现象,顿时,一股恐惧直侵殷臣的心头。
“君儿---君儿---”他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大声唤着她。
可这眼前人意识根本不曾清醒,她是在昏迷中的抽畜、痛苦着。
慌乱间,殷臣冲出外头疯一般伸手按住夏圳的肩膀,急急地追问道:“快---你快去看看---”
夏圳的肩膀被他那有力的指骨按压得一阵发痛,他本欲呼痛,但见此刻男人一身暴戾如以及那疯了一般的表情之后,他却不敢支声,赶紧与他一道冲了进屋。
床榻上,那躺在榻上的女人的身子一下一下地抽动着,状似无比的痛苦。夏圳一时间也被眼前的情景骇住了,竟不敢向前移动。
“她为什么会这样”殷臣冲着他大声吼道。
夏圳害怕了,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这我也是第一次尝试用这种以毒攻毒之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