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君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脸部表情也显得柔和起来。
从她的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味道,周显的心不由得抽动了一下,心痛她这一身的药味。当下,望着这个女人,周显在心底下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风这般大,你怎么站在这风口处吹风了”说罢,周显移步走到她身前来,伸手拉过她的手。
宁静君一怔,迅速地将手抽了回去。
周显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她不愿意离开,那他便在这里陪着她罢。
他站在一旁,没有理会她的冷漠,径自说着话,他告诉她,他是因为父皇病了,所以才回京一趟。
他还对她说,她这一身绸衣穿在身上,比他王府中那些金枝玉叶的妻妾还要美上几分。
宁静君仅是默默地倾听着---或许她是太闷了,以至于觉得这个男人说话的声音竟有几分的亲切,几分的和煦。
说着说着,她放下了戒心,对他那满是灰谐的语调也有了反映,终于冲着他轻启笑颜。
这淡淡一笑,让周显为之动容。
如此动人的一个女人,这殷臣又怎么舍得将她折磨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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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那个女人,周显不经过通传便直直地闯进了那间向来肃然的书房,他本来是要对那个男人兴师问罪的,然而他一走进去,在看到那幅悬挂在墙壁上的仕女图之时,不由得一怔。
再看到这幅图,他方知道,画中人竟就是此刻这让他为之心动的那个佳人。
他记得他几个月前为了官银的事来求这个男人之时,这幅画象已经挂在这里,也不知何时被他撤下的,如今又重新挂上了,是否那男人的心上其实有她
但既然有她,却为何又如此百般折磨人
他回过头来,与那坐在桌上的男人默默地对视着,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你不是说已经将这幅画给撕了吗”
殷臣没理会他言语间的讽刺之意,淡淡地说道:“王爷似乎越来越闲了---皇上不是病了吗你如此散漫,恐怕要与皇储之位无缘了---。”
“殷臣,你不要岔开话题。”说罢,周显再度定定地望着他,见这男人再度不以为意地低下头看着书,周显也顾虑不上许多,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来找你,还是那一句话,宁静君,既然你不珍惜,那么请让给我---。”
闻言,殷臣偏身向他望了一眼,目光森冷,他操着那足以冻死人的口吻说道:“熹王爷,你说话可要谨慎了,以免失了您身为王爷的高贵身份!”
周显不理会他明显已经发怒的容颜,出言质问道:“殷臣,你明明是在意她的,如此折磨她却又是为何如今―――如今,她连双目都已经失明了,你又于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