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什么你这女人还敢问我干什么”宁珂君一脸阴狠地望着她,张口便骂:
“人说人要脸,树要皮,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肯定是干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丑事才被夫家赶了出来,我要是你,就羞得没脸再见人了,你倒好,还敢厚着脸皮回来,回来就回来了,你不要脸的东西,竟敢勾-引起自己的妹夫来----”
她扯住高高的嗓音大声地指着宁静君的鼻门谩骂着,骂出的都是极难听字眼,一旁的小贩与行人都不约而同地掩鼻凑了上来看热闹。
面对她的谩骂,宁静君的脑袋一片空白。
见她没有反应,宁珂君这个女人依旧不依不饶地冲上前来,一手指住她的脑门,恶狠狠地说道:
“宁静君,我警告你,你敢再去招惹我的夫君,下回我泼可就不是尿这么简单,有胆量你试试看。”说罢,将手中的尿桶往地上狠狠一掷,转身之际,还狠狠地往地上的罗裙上面踩上几脚,随即一脸倨傲地举步离开,转眼便没在了人群当中。
宁静君一脸茫然地抬头,但见围观的人皆以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有的人甚至低头窃窃私语,有的则一脸的探究。
她轻咬下唇,蹲下身子来,顿时一股刺鼻的尿骚味直刺她的鼻子,她屏住呼吸开始收拾这一地的狼狈。
“衣服我不要了,我那四十五钱还给我。”方才那买罗裙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避开地面上黄色的尿液走过来,向她伸开手扳。
宁静君低头望了一眼地上沾上了尿液的黄色罗裙,默默地从一旁的罐子里头数出四十五个钱来还给她。
小姑娘一声不响地接过铜板,一脸嫌弃地掩鼻走开。
宁静君再抬头之时,围观的人都走远了,那些本在旁边摆卖的摊子也搬得远远的,行人嫌弃这一阵阵的尿味,都绕道而行,原来热热闹闹的地方空出一大片空地来,只留得她一个人茕茕孑立。
她一咬牙,继续收拾地上这一摊的狼狈,那阵阵尿骚的味道直薰得她眼眶都红了。
“喂---你得将地上的尿给洗干净,不然这里这么臭,行人都不肯走过来,我们怎么做买卖”一个卖鱼的大叔冲着她扯开喉咙警告着。
宁静君唯有默默地点头,这是她惹的祸,她一定会清理干净,不会给他人添麻烦的。
提着那个尿桶,来来回回地往河边提水,将这几乎半条大街都洗得一干二净,再抬头歇口气之时,原来已经日薄西山了。
她茫然地扭头寻找着,那平日都等着她一道回家的陈三嫂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走了。
她默默地收拾好摊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她的身上,还有她提着的那些要贩卖的衣服上面依旧有一阵阵异味,一路上,所有走在她的身边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地掩鼻以奇异的眼神打量着她,然后匆匆越过她快步离开,惹得她心中一片的炎凉---
好不容易回到家,知道儿子还未归家的那一刻,她大松一口气,她可不想让儿子见到她这一身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