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她的香唇上深深地吸-吮了她一口,方松开了钳制在她腰枝上的大掌。
他这接二连三的冒犯,让宁静君恼怒之极,她情急之下,一改平时温婉柔弱的模样,一把跳起来,竟就着他那粗壮的手臂狠狠一咬。
她这一口咬得极用力,男人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但他不怒反笑,对着她说道:“君儿,你怎么就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喜欢咬人-----”
说罢,他竟非常无赖地当着她的面,高扬起那只刚被咬过的手臂,在半空,两手将那张休书撕了个粉碎。
“你---”宁静君怒视他,正欲发飚,却听得门外有响声,她一楞,怔怔地回过头来,但见敞开的院门外,陈三嫂提着一个竹篮子站在门外往里头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她一见里头本打闹着的两人齐涮涮向自己望过来,便慌慌张张背过身去,匆匆离去---
宁静君的心直往下沉,一脸沮丧地看了一眼地上散乱的纸碎,轻咬下唇仰头望了跟前这一脸无辜的无赖一眼,那眼眶带着一丝湿意,她冲着他冷冷地说道:“都怪你-----”
说罢,她将手上扫帚的随手丢下,快步走进里屋:“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男人静静地站在门外,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一脸的深思。
没一会,那门再度打开了,女人将两个扁担挑出来,站在门外转身将门给掩上,上了把锁后,再度挑起扁担默默地从男人的身边走了过去,一路走出院门,都由始至终没看这男人一眼。
她是真恼了。
这回,男人没再死缠烂打地跟上前去---只是一脸沉思地站在院子里头。
挑着扁担埋头走了几步,回头,见那个男人没再跟上来,宁静君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再回头却见陈三嫂与两名妇人站在她家的院门前交头接耳地低声说着话,见她走过,几人还掩嘴窃笑着。
她知道她们是在道她的是非,心里头难受之极,只得咬牙走了过去。
流言蜚语的可怕之处,她早已经领教过了,宁珂君那一闹,已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让她的情绪不由得变得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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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人真是纠缠上她了,经常忽然而至,又忽然消失,他的到来打乱了宁静君原本平静的日子,她不只一次说过恶毒的言语来驱赶他,可他就是死皮赖脸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她家那破院子,他喜欢来便来,喜欢走便走---那扇院门只是一道风景,就算她关得再严实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令她感到惊慌的是,不知何时,这个男人已经跟她的儿子打成了一片,她甚至从儿子的言语神态间觉察出,孩子对这男人竟是充满了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