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万一他连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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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开了,叶子黄了---
秋天的夜晚,秋风徐徐,应该是好梦季节。
可有一个男人,却经常夜不成眠。
睡在身边的女人一有动静,他便会立时醒过来,简直可以用草木皆兵来形容,从前驰骋沙场之时,也没让他如此紧张过,如今,看着妻子的肚子一天比一天的大起来,他内心的恐惧却挥之不去,也显得一天比一天显得焦虑。
要生孩子的人若无其事,他这要当爹的却开始神经质起来了。
看着她日益笨重的身子,看着她那因妊娠而渐渐浮肿的脚,如今她连弯腰都显得吃力,男人没有那将要当父亲的喜悦,心反倒越来越沉重了。
他害怕,害怕会失去她。
侍产的话,肯定是回墨庄好,可妻子不肯跟他回去,他又深怕她哪天作动,寻不着产婆和大夫的,无奈之下,他将旁边的两座院子都买了下来,将产婆与大夫安置在里头,好随时待命。
当然---,这事,他的妻子还被蒙在鼓里头,全然不知。
然而,万事俱备,他的心依旧放松不下来----。
天空一片的清亮,深蓝色的天空中,皎洁的月色与不停闪烁着的星星点点的星光相互映挥着,照射着大地---
大地却一片沉寂---
本该是好梦的夜半时分,殷臣躺在榻上几度辗转,却到夜半方入眠。
他刚睡过去,只听得身边传来一阵浅浅的呻吟声,便又一下子扎醒过来,霍然坐起身子后,便见睡在身旁的女人痛苦的呻吟着。
他急急的抓住她的手,一脸焦虑的追问道:“君儿,君儿,怎么了要生了吗”
“不---不是---”宁静君甚是吃力的说着,一边说着便支撑起手臂欲要坐起来,可她肚子实在太大,一时半会却无法直起腰来---。
“那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男人语气越发的焦虑。
“夫君,我脚抽筋了,好生难受啊---”宁静君哭丧着脸,冲着他诉说着,当初怀着琛儿之时,肚子很是乖巧平静,几乎没什么孕症,而怀这一胎,却让她吃尽了苦头―――。
“你躺着,不要起来,我帮你。”殷臣慌慌张张的扶着她躺好了,急急的来到她的脚边,开始一下一下的给她按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