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可有期 6(1 / 2)

紫珞勾着他的脖子,扑哧扑哧直笑他居然吃醋,稀奇的不得了,笑的他很是狼狈,她才一本正经的教育他说:

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平等在我们那个时候,无男女有别之说,男人和女人,可以自由的交朋友,从幼稚园起,男生和女生便在一起学习,认字,做游戏——金晟,我和凤亦玺认得多年了,是好朋友,你懂吗我学的青云纵便是他教的,他与我而言,亦兄亦父亦师。如今,他既然没了称帝之心,身子又不好了,养在我们腾阁里,作为朋友,我偶尔去看看他,也是应该的是不是不离,你是皇上,心可容天下,别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真的,我与他没什么的……

对,他是不懂,他也无法理解那是怎样一个社会。他只知道,他无法看着自己的女子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她自也是在乎他的,因为他不高兴,后来,她的行为稍稍有所收敛,很少再去腾阁。

直到一个月前,紫珞听说凤亦玺病了,终于又忍不住去探看。

下午去的北苑,直到入夜都不曾归。

那天,金晟很忙,出宫去了军营阅兵,在营中吃过酒,近子夜时分才回来。回到凤栖宫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室的冷清,他闷声问皇后去了哪里

宫人说去了北苑,那边出事了——惠王凤亦玺,无端发烧,好似得了天。皇后已经让人过去封锁整个腾阁,并传了懿旨,命人对整个皇宫里进行消毒。

金晟听着又惊又怒,哪能不知天的厉害,二话不说,揣了一肚子火就往北苑赶,心里那个恼啊:既然知道人家得的是天,居然还敢在那里待着这个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难不成区区一个凤亦玺的命,会比她来的金贵不成

没有进门,就被常原拦了去路,说是皇后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她的命,皆不得入内!

金晟大怒的掴了一个巴掌过去:怎么当御前侍卫的天,那可是绝症,得了之后,能有几人能活下来你不把皇后劝住,居然敢还有脸来拦朕的驾,滚!

常原苦笑的跪地说:皇后说她和镇国公主得过天,不会被传染到,所以才……

金晟不理他,冷哼着走进去,果见有不少侍女蒙着脸在四处撒刺鼻的消毒水,急步踏进凤玺的寝房后,就见紫珞正手执以冰水镇过的巾帕,百般细心的近身看护凤亦玺,玲珑则在边上的桌案上捣着药,两个人皆不戴面罩。

看到那个场景,金晟差点暴跳如雷,想都不想,就冲上去揪住她的手腕,冷冷的喝叫:马上给我回宫……

紫珞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待看到他没有任何防护的闯进来的时候,骇的不得了,心急如焚的直说让他放开她,她身上全是病毒,他这样子直接接触她,会被传染。

金晟哪肯,恁是拖着她往外而去。

紫珞怕他传染,哪肯如他意的让他碰,两个人差点就打了起来,最后是紫珞妥协,叫他马上吃药,洗药澡,方答应立即回宫。

事情却没有因此而消停,第二天,她又瞒着金晟偷偷来看凤亦玺,发现后,两个人就此吵了一通。

金晟骂她关心凤亦玺关心过了头,紫珞答她只是关心朋友而已,恼他疑神疑鬼莫名其妙。

就这样,两个人第一次闹出了火来。

就吵架这天傍晚,紫珞一去北边没回,金晟放心不下,半夜三更,又往北苑而去,却在宫门外头听到他们在桂树下有说有笑,好不开心。

那情景,太让一个男人,一个帝王,打心眼里难受了,他立即掉头就走。

待到近上早朝的时候,紫珞才回来,也不曾睡,就倚在窗台前,呆呆的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天亮,内侍来服侍金晟穿衣,她才静静的跟他说:放凤亦玺出宫吧!他和我一样,热爱山水,困宫里,太可悲了。人,生来是自由的,是平等的,就让他去过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吧!

金晟一直知道纵游江湖也是她的梦想,所以,才有了如此感同身受的感慨。

他不答应,这个凤亦玺太有才华,若不能拿为已用,在旃凤国未曾和北沧真正融合成一国之前,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放他离开,是妇人之仁。

相反,他觉得该把他往僻静的地方单独的圈禁起来。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就在第二天的朝堂之上,有朝臣提出以凤亦玺生病险些祸乱了宫闱为由,奏请皇上皇后将其迁离北苑至天德城看管。

当然,这一本是他有意让人这么奏报的,然后,朝臣们皆附议。紫珞无法在朝臣面前与他对着干,沉着脸同意了这个决定,但是,她要求押送的人得由她来定。

金晟只想将这个坏尽他们夫妻情份的“电灯泡”送走,其他没有多深想,就答应了紫珞。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宣告结束了,没想到,两天后押送的人回来说:凤亦玺在路上病死了,他们已按其心意将其火化,骨灰也已撒入江中。

九华洲,除了得道的高僧才会火化,一般人都不兴将遗体烧成灰烬的。

金晟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紫珞授的意,明里是死了,实则是放了。

他去质问她,她一边摆弄着茶道,一边淡淡的承认:如此不是挺好他远走高飞,而你高枕无忧,从此眼不见为净,两全齐美的很。

他们的冷战,便始于那天。

所有神思被一个阴影给打断,紫珞正一手扶着额头坐在讲台上沉思,忽觉有人进来,定神一看,站起就走。

手腕,立即被人牢牢扣住,男人恨恨的直叫:“秦紫珞,你要是敢甩头就走,我跟你没完……”

秀致的鼻尖不自觉的蹙起,似乎有一种异香钻进鼻子里来,出于武者的本能,也是出于抗拒心理,后胳膊肘儿一使劲儿,不遗余力的往他肚腹上击过去,他闷哼一声松手:“见鬼的,臭小子,你想谋杀亲夫啊……”

没有女儿装,一身墨袍,风流倜傥,凌儿的授课书堂上,站着的是一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郎。

这里是隶属凤栖宫的勤阁,凌儿的书阁,紫珞每天都会抽出一些时间亲自来教孩子读书写字。

紫珞不理金晟,头都没有回,就负手往外头跨出去。

正这时,原本在外头玩的凌儿苳儿纷纷冒出可爱的小脑袋来,好奇的冲着里头张望,她们刚刚在园子里踢键子,看到父皇过来了,开心的一起涌了过来,两人个争先恐后的要父皇抱。父皇心不焉的陪她们说了几句,就撇开她们往阁上而来,然后,她们也就跟着一起走了上来。

“凌儿,苳儿,走,吃晚膳了……”

阁外的阳光渐渐弱了下去,紫珞这才发现自己在这里坐了足足一个下午,忙上去想牵两个孩子的手打算去传膳。

苳儿乖巧的任由她牵着,却止不住的用心疼的眼神望着受欺负的父皇,凌儿不依,甩开紫珞,小腿儿蹭蹭蹭跑了过去,仰起着梳着小辫子的小脑袋,拉着金晟,娇声娇气的问:

“爹地,您怎么了”

金晟捂着隐隐发疼的肚子,恼怒的脸孔待看到凌儿漂亮而关切的小脸,微微熄了几丝怒气,强笑一个说:“乖,爹地没事呢!”

唉,小恶魔这个时候倒是挺很孝心的,比某个大恶魔贴心多了!

“骗人,爹地的脸色好难看,娘亲,爹地病了,娘亲不以打爹地的!”

凌儿转身,皱着小眉儿抗议着。

“哼,钢筋铁骨的,小小一记打,打不死他……凌儿,过来,你爹地身上全是别人的香味儿,不许跟他腻在一起来……”

紫珞板着素来慈爱的脸,终于回过头,眼前的男人穿的也是玄色袍子,胸襟上没有那种夸张的金龙图案,只在领襟上绣着银色的龙纹。

对的,他很少在她跟前穿那种明黄的龙袍,想那日登基礼毕后,他曾穿着玉冕朝服来找她,低声笑着问她:墨,不离像不像个皇上。

她煞有其事的左看右看半天,方叹着气拍他的肩说道:一字:俗,四个字:俗不可耐——一身龙袍金光闪闪的,第一感觉,就让人想到金子,很市侩——非常像唱大戏的。

这话很大逆不道,所幸他已经见怪不怪,手指屈着敲了一下后,无奈的笑骂了一句。

后来,他再没有在她跟前穿了这种颜色,一如平常只穿玄墨色的袍子,只不过,为了显示尊贵,织锦司在这位年轻帝王的衣襟上绣了龙纹。

她没有说的是,穿了明黄的龙袍的他,会让人感觉产生疏离感。

在她的感觉里,皇帝,永远是寂寞的,不可亲近的,她真是不太爱看他穿龙袍的样子。

而他不穿龙袍,也只是婉转的示意,在她跟前,他只是她男人,并不是帝王。

“娘亲,要吃饭,就和爹地一起去吃好不好……爹地,抱抱凌儿……”

凌儿扬着白白净净的小手,眨着眼睛要让金晟,摆明了是想帮他的,父女连心,金晟哪能不明白,心头一暖,正要抱。

“不许抱!”

一声喝住。

小娃娃一把被她娘亲拽了过去,金晟想把女儿救回来,却遭了女人一记狠狠白眼:“脏兮兮的,不许碰女儿……你要是敢抱,我剁了你那双脏手!”

靠,真是够狠心的。

金晟本能的直叫:“我已经洗过澡了!”

他记得清楚,她最不耐烦他身上沾有别的女人的味道,所以,昨儿将爱逦思打发了以后,他立即就沐浴洗漱了一番。

“洗过也脏!”

这种脏来自感觉!

她完全不留情面,不再多瞅一眼,哪怕他的气色看上去真的不是很好,又如何,与她无关——总而言之,现在,她不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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