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就快睡去吧,我也马上回屋子睡觉,今儿累了一天了,我要早点儿歇着......”
“饭呢是不是又没吃”
佟大娘对佟晓欣生活方面还是关心的。
“衙门吃过了,这几天辛苦,大人请我们一起在衙门吃饭......”
本来佟大娘是打算进屋,但听到“大人”二字,她又来了精神——
“晓欣啊,跟顾大人关系怎么样了咦,你手里的包裹是什么”
佟晓欣还惦记着被雄黄酒熏了的殷凌月,赶紧敷衍老娘——
“这是顾大人让我帮忙取的衣裳啊!他定做的,没时间取,就让我回家的路上取来......”
“真的晓欣,你说顾大人是不是对你......”
“娘,您到底有完没完,是不是嫌您女儿清闲啊!”
佟晓欣故作不满,终于把老娘“驱赶”走了,她先是假装回了屋,后又悄悄回到了地窖口,一步仨台阶地下了地窖。
地窖本来就不透风,经过这坛子雄黄酒一洒,里面的味道更是呛人。
之前殷凌月都是燃着一两只烛火的,也不至于地窖里太过阴冷黑暗,但今天,地窖里黑漆漆的,一丝光线都没有,佟晓欣如一个瞎子似的,前行需摸着冰凉的墙壁。
“殷凌月——你还好吗——殷凌月——殷凌月——”
喊了几声,没有得到殷凌月的回应。
......
佟晓欣懊悔自己来得匆忙,都没带上一个火折子下来。
但她转念一想,冰床会发出微弱的光芒,殷凌月被雄黄酒熏呛,是不是会去冰床上疗伤啊。
于是,佟晓欣便凭着对路线的熟悉,摸索着去找冰床那个房间,果然看见了盘旋在冰床上的殷凌月。
不过,他已经不再是一条小白蛇,而是一只大白蛇。
冰玉的光衬托他白到透明的蛇身,他盘旋地蠕动着,仿佛要磨平那块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