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玉,你这个贱人!给本夫人滚出来!”寝室外面传来堪比泼妇骂街的女人声音,或者不客气的说,那个人就是泼妇。
重生后的赫连明月心沉若海,嘴角轻轻掠过淡然笑意,整理了一下,推开门,果真是那个泼妇南宫绯月,“大清早的我还以为是哪只私自跑出狗笼的母犬在吠呢!原来是绯月姐姐你啊……”
“谁是你的姐姐!你……你这个贱人!敢骂我是母……狗!”南宫绯月是夜帧华的侍妾,看着这几天帧王爷把赫连玉拉进房中宠幸,还宠幸个没日没夜的,她多么希望帧王爷宠幸的人是自己啊。自己好歹也是抬了小门进来的,而赫连玉呢,最初不过是王府的一个小丫鬟。
赫连玉,只是赫连明月混入帧王府充当小丫鬟的一个代号假名罢了。既然选择入王府为细作,就更不可能用真名了。
赫连明月淡淡得摇晃螓首,“玉儿没有骂姐姐,是姐姐你自己对号入座。如果姐姐你自己都承认了的话,那便是了吧。”
接下来,赫连明月浅浅的三言两语就骤然让她石化,人家句句都说在理上。
“贱人!竟然骂我!我打死你!”南宫绯月发飙,拔下螓首的雀形金钿簪,紧抓在手,尖锐的一簪头紧紧逼近赫连明月的眼睛。
该死的泼妇这是要戳瞎自己的双目吗!
赫连明月没有后退,更没有躲闪,清丽的双瞳在簪头下熠熠生光,冰凉至极的声音让南宫绯月后背都是凉飕飕的,“如果你想一辈子失去王爷的宠爱。那么、你尽管戳吧!”
“你……”
南宫绯月凌虚髻的两鬓泌出细细汗珠,握住簪头的手开始颤抖,心中暗诽,帧王爷如今正盛宠赫连玉,帧王妃还没有做出表态,她一个小小的侍妾怎可如此冒进
不对呀,假如我用簪头画她的脸可不至于死……到时候她成了一个丑八怪看王爷还能宠幸她
南宫绯月扬起手来,准备往赫连明月的脸蛋上狠狠一划。
而赫连明月的樱唇始终勾着一抹淡笑。
王府西北的的墙亘很低,不过身姿弱小的赫连明月还是够不着,她身上背着包袱,使劲吃奶的气力搬来破旧的木凳,一只只得叠上去,勉强可以够得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得过去,赫连明月爬上来了,西北墙体是王府最底的,远远比不上东墙和西墙,对于赫连明月还是够呛,看了看墙下是茵茵草地,一人影都没有。
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王府了,只要自己离开,那么夜帧华一定不会受到伤害。
赫连明月拍拍手,要准备跳了。
“女人,你要去哪里”墙下那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嘴唇勾着一抹恣意的冷笑,折扇在他偌大的手掌里飒飒作响。
“哦,没什么,我欣赏月色而已。”赫连明月困窘得笑了笑,抬头望天,今天晚上没有月亮的。哎呀,穿帮了呀。
“月色真是迷人啊……女人你真是好眼力!本王怎么看不到呢”墙根下的男子冷冷一笑。
赫连明月一惊,脚底踩到墙顶上的一块内嵌的鹅卵石,失足坠落,她惊呼,“还愣着做什么接一下我,不然我的屁股要……要开的。”
“是吗”男人薄薄的嘴唇透着一丝傲决,等他手中的折扇拍定。
赫连明月应声落下之时,她的屁股正正落在茵茵草地之上,热辣的痛感涌了上来,“咝”赫连明月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珠子露出白白的一圈狠狠剜了他一眼,“你真够狠的……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笑话!我夜帧华只会在床第之畔对美女怜香惜玉的,要不,我们现在把这草地当做是床,你说好不好”
夜帧华英俊无俦的眉眼挤弄出似蹙微蹙的邪魅,顿时间,他稳步上前,两只手掐住赫连明月的脖子,加速了语气,“你这个蠢女人,三更半夜,还带着包袱是想要逃出王府吗”
赫连明月对上那一双熟悉而又霸道的眉眼,心中一悸,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一秒,夜帧华板起赫连明月的下巴,深深得印上嘴唇,然后扣紧贝齿,唇上渐渐弥漫一圈浅浅的猩红。
“好痛啊……你神经病啊!”赫连明月对夜帧华狠狠瞪了一眼,你丫的就不能好好亲嘴么,干嘛咬我的嘴唇!!
趁着赫连明月不备,夜帧华抢夺赫连明月身侧的包袱,往天空抛掷,顿时一重物砸中夜帧华,夜帧华的额头肿起了一个大包。
“啊…好疼…”夜帧华捡起虎符,逼问赫连明月,“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太子贴身靖康关虎符会在你的身上本王知道了,定是你连夜出逃想要外接什么人吧。你这个贱人……!”
不管赫连明月如何挣扎,夜帧华扛起赫连明月,靖康关虎符自然落入夜帧华的囊中,旋即往府内落雁轩的寝室飞去。
“不要!夜帧华!快放开我!”
“你……你这个禽兽!”
赫连明月拼命挣扎着,后腰还有一股被夜帧华重重摔在床板的痛司马。
随之一声咔嗒,貌似床板开裂的声音。
“你这个坏女人!是你自找的!如你所愿!本王就是禽兽!”
扯掉赫连明月身上的最后一缕贴身衣物,夜帧华扑上去,胁迫赫连明月的娇躯剧烈得扭动起来。
烛火幢幢,湖光山色双面绣屏风倒映出激烈碰撞的光影,床板哒哒哒得响彻不停,叫人面红耳赤不忍旁听。
……
更深漏断时,床板也坍塌了半边。
夜帧华照例一脸满足得捡拾床榻之畔的衣物,往洗房去了。
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怨念,他都在赫连明月的身上得到酣畅淋漓得发泄之后,而结束的。
赫连明月起来整妆,穿戴好罗衫,然后打开门叫一个三等小丫鬟去准备洗澡水,落雁轩内寝屏风后面有一木浴桶,是她专用的。
前来的丫鬟叫冬蔷,是府邸新进的三等丫鬟,半个月前,赫连明月的身份与她一样,都是府中位份最为卑微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