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棍子上前叩了叩门环,那扇门“吱呀”一声,缓缓自行打开道缝隙,里面没有人回应。
棍子看了看条子,是这个地方是没错的,于是壮着胆子抬脚进了门。
就在锦鱼还在在轿中静候时,棍子“呀”的应声倒地。
闹鬼呀,轿夫们吓得放下轿子,捂着脑袋逃窜而去。
一切措不及防,锦鱼心咚咚跳着,走下轿子上前轻声呼唤:“棍子——”
门后闪过一张狞笑的脸,锦鱼讶然道:“是你。”
只见敏学手里拿着根棍子,棍子上还沾着棍子头上的血。一伸手将锦鱼拽进门里,然后反锁上门,阴森森道:“欢迎锦鱼小姐来参观我们未来的庄院。”
“这座院子原是一个大家族的宅院,因为他们蔑视我这黄带子权威,总是跟我作对,于是横死的横死,进监狱的进监狱,最终这座宅院就荒芜了,成了我的别院。总是闲置着是不是很可惜,只要你愿意跟我,这座院子今后就是你的,你看那边的戏台,去吧,今天晚上它属于你。”
锦鱼被他推着,哆哆嗦嗦上了舞台。舞台空荡荡的,如同魔鬼张着大嘴吞噬着黑夜,舞台边燃起一盏灯,昏黄的灯光愈发显映衬着这座静寂的宅子幽深而阴森。
“今天爷可是了大价钱请的你,终于没有别人能抢走你了,你不是爱跳舞,今天就跳个够吧。”
锦鱼站在台上,抬头望天,月亮渐渐从乌云里一点一点露出头来,她定下心神,既来之则安之,要寻找机会脱离魔掌。
锦鱼缓缓挥袖起舞,曼妙的身姿如莲般绽放在这静夜里。敏学侧身坐在台下,一手打着拍子,另一只手执着个酒壶,不时仰头灌上一大口,一双桃眼波光潋滟。
一曲舞罢,敏学将喝光了的酒壶扔到一边,踉踉跄跄上得台来扑向锦鱼,锦鱼的心慌乱如麻,步步后退,倒在地上,挣扎中一只绣鞋掉了下来。敏学伸手抓起她的鞋子,拿着鞋子使劲嗅着:“小美人,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了很久很久,甚至恨不得每天都这样把你鞋上的土和成药丸来医治我的相思病。”
锦鱼吓得冒冷汗:“你病了。”
“我是病了,都是你害的,只有你能医治我的病。”
锦鱼退到舞台的角落里,身后已是退无可退,眼见敏学狰狞的脸越来越近,闭上眼睛时忽闻闷头一棒,睁眼一看敏学倒在了地上。永瑆一只手挥舞着棒子站在她眼前。
原来永瑆自和锦鱼争吵后,却一直忧心锦鱼的安危,经常在桃院和永福客栈附近徘徊,当他看到锦鱼乘坐的轿子,便一路尾随跟来,待看见轿夫面无人色的逃窜后,便径直赶来。
锦鱼脚软的已站不起来,永瑆拦腰将她抱起,锦鱼在他怀中依然惊魂未定的颤动着,脸颊贴着他的胸口,低声道:“还好,有你。”
永瑆的心口一热,低下头贴着:“锦鱼,我一直都在,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抱着你,永远抱着你,再也不放手。”
永瑆将锦鱼抱回桃院中,没再离开锦鱼,锦鱼卧床休息,闭着眼,眉尖拧着,嘴唇紧紧的抿着,忽而惊醒:“走开,快走开!”
永瑆双手紧紧握着她的双手,轻轻将她从噩梦中唤醒,嗓音沙哑而轻柔的安抚着她:“我在这里,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