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安的处境比以往更加艰难,她和明珠不一样,明珠有皇上的恩宠可以轻易博得大家的笑颜;而她却要费尽心力用她的才艺、她的钱财才能得到大家的交口赞誉。成了小主比以前拿的月份要多却反而总不够,她需要大笔的银子去讨好宫中嫔妃和有权势的太监,在宫中交誉,不得已总要向贞娘要钱贴补着。好在贞娘从未抱怨过什么,也许每一个做娘的都是这样懂自己的女儿,愿意为女儿付出。
没有退路,贞安绝对主动寻找出路。她缝制了一些香囊,又托贞娘在外采办了一批珍珠、冰片等细料精心打理送予和妃娘娘:“娘娘,这是奴婢自己缝制的香囊,里面装的是集百蜂蜜特酿的‘香雪丸’,用这种香雪丸熏衣,香味经久不散。”
“安安果真用心,一个答应,体己钱亦是有限,往后就不要破费了。”
和妃又叹道:“都是皇上的女人了,以皇上为重,以后要留心着皇上的一举一动,不能让皇上跟着某些人疯疯癫癫的跑,误了老祖宗的基业可是谁都承担不起的罪责。这宫里从来都是新人得宠,你还年轻又乖巧,有的是侍寝的机会,可要把皇上抓牢在手里啊。”
话里话外,贞安感觉得到贵妃娘娘对她要比以前好得多,而且让她却监督明珠的一举一动。莫名成为一颗棋子,不管如何,被人重用总是比被人抛弃的强。仿佛扎入一潭水中,她努力浮到水面上喘息着。
鄂公公看到久违的笑容回到了皇上脸上,对太监们训话道:“淳贵人回来了,你们这些人要知道皇上喜好,明白托谁的福气可以少受些罚了,都还需打起精神做事。”
皇子旻宁握着竹蜻蜓跑来见明珠,欢喜道:“拜见贵人娘娘,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为什么”
“你喜欢皇阿玛,皇阿玛喜欢你,互相喜欢的人,怎么会长久分开呢”
“人小鬼大。”
明珠立在庭院里,看旧时天气依然,那松树又长高了一截,这就是家的感觉吧,亲亲疏疏,同气连枝地生活着,如同一棵参天大树一样繁茂生长。
皇上悄悄走来,从背后抱住明珠:“想什么呢”
“回来真好,守着皇上真好。”
“既然你这样说朕好,朕就真的对你好。”
皇上放到她手中一样沉甸甸的东西:“给你,朕的御赐腰牌,往后你可以自由出宫了。”
明珠惊喜万分:“皇上万岁,万万岁!”
“朕喜欢你,就应该尊重你喜欢的。”
明珠握着腰牌,心里暖暖的,好在皇上也变了,变得更加贴近她的心,更加让她心动。
嘉庆又提醒道:“每月有限额次数,不要使用过量,也不能回宫太晚,否则就还罚你青蛙跳。”
不管怎样,身为皇上的女人,这里是她的家,是一种要刻入骨子里的永远,不是短暂的客栈,她要适应这种关系,在这种关系里让爱重新生长起来,像松树一样扎下根去,哪怕风吹雨打都可以常青常绿,蓬勃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