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翻了翻入住宾客名册:“偷窃画作的人会是谁呢,皇上都可以假扮成大胡子,那其他人中也定有乔装改扮的。”
这时,兰芳带着两个杂役押解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果然很黑,脸是黑的,衣服上也是黑的,跟刚从煤渣里扒出来一样,
兰芳道:“这小子是往客栈这里送煤的,昨天送完煤后竟然一直没走,定是他居心不轨。”
那家伙眨着有点眼白的眼睛冲明珠叫了声:“明珠姐。”
明珠吓了一跳,我什么时候认得这么黑的家伙!
黑家伙拿毛巾抹了把脸,明珠细看来人,又是一惊:“程五,怎么是你,难道你混不下去了,做回老本行偷到客栈来了”
明珠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将程五的耳朵揪出半尺长。
程五一边哎呦一边道:“冤枉,姐,我穿着您做的袄绝不会去做那些鸡鸣狗盗的事,再怎样也不会坏了姐的事。”
“那你为什么这么黑,还鬼鬼祟祟呆在客栈里”
“姐,我天天跟煤打交道,当然黑了,不过,我知道是谁偷的画。”
“谁“
程五压低声音道:”日升客栈的老板魁钟玉。“
明珠惊呼道:“我根本没有邀请他啊。”因为考虑到上次开业时,日升客栈恶劣的抢客行为,明珠在列邀请名单时直接将魁老板拉黑。
“永福客栈发放了那么多张请帖,世人多不知这会是怎样的一场庆典,钟老板钻空子,很容易弄来一张请帖。”
”你怎知是他“
原来程五自从被明珠警告不能贩卖假货后,继续做拉煤送煤的活,每天赶着车给大户人家或是商铺送煤,虽然脏点累点,但是也够衣食无忧。这一日他送到一处宅子里,见到魁老板正在做客,耳听其中提到永福客栈开业的事,而且魁老板拿走了邀请柬。
钟五常在街面上走,上一次永福客栈开业时,他就一直在默默关注,看到明珠出入客栈,渐渐知晓这里是明珠的所在,客栈被封时只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这一次永福客栈重新开业,他其实和明珠一样高兴,在他心里,就已经认定明珠的好就是他的好,眼见魁老板没接到邀请也去凑热闹,定没安好心。
“魁老板我是见过的,昨天的客人里也没有他——”明珠停顿了下,看见了皇上,皇上都能贴大胡子,那魁老板——
程五继续道:“开张这日,我特意蹲守在日升客栈门口,眼见魁老板化妆成一个满面黑痘的公子来到永福客栈,之后我也通过送煤跟了进来,一直盯到半夜,魁老板果然有了动静。”
兰芳姑姑对满面黑痘的公子尚有印象,跟着翻查宾客名册,找到入住房间。大能耐听说有了眉目要跟着一块去抓贼。
兰芳姑姑敲了敲门道:“公子,我们客栈针对首批入住的宾客,要发放一批八折优惠券,机会难得,您是否愿意现在领取一下”
魁老板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连连哈欠道:”大半夜的,下次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