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一字一句直视永瑆道:“王爷,我进王府那天就想问,王爷,我好看么,可您正眼都没瞧过我。女人,一辈子,穿一回嫁衣足已。可我穿了一回,却好像没穿过一样。”
“玉瑶,你知道,我从未喜欢过你的。”
“是的,你喜欢这个女人,那我穿上她的嫁衣,王爷,我好看么”
“你疯了!”
玉瑶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是,我疯了,未见君之前,我已经疯了,疯狂的迷恋您写的字,收在枕边陪伴入眠,出嫁后,反而要夜夜孤枕,我想尽一切办法讨好您,可我还是不能阻挡你去喜欢别的女人。这真是一个逼得人发疯的世界!”
锦鱼的脸色越来越白,玉瑶眼睛望向锦鱼:“锦鱼,人们都羡慕我有一个好的家世,有一个好的夫君,有一副好的容貌。可是你,夺走了我该得到的一切。我不会放过你。毁了我的人,我要让你记一辈子。”
永瑆叫人上来抓住玉瑶。
玉莹往阁楼的高处走去,往窗口走去,她的两眼始终注视着锦鱼,那眼神如要捕食猎物的鹰眼般锐利,如碧潭一样幽深,语气如寒冰般冷意森森:“你很会跳舞,你的舞迷住了王爷,可是,你敢这样跳么”
她往后一扬手,她连同那红色的嫁衣,如一团红雾从楼上飘了下去,地上现出一滩浓烈的红,比嫁衣更红的血流了出来,红的耀眼,红得让人无法再忘却。
锦鱼呆在那里,身体缓缓下滑,晕了过去。
玉瑶坠落在永福客栈的门前,一汪鲜血在她身下扩散,庆芸吓得扎入了萧山的怀里,街上的人先是乱作一团,继而有不少人围观。
兰芳姑姑赶紧叫了几个伙计,妥善安排玉瑶的后事。只是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大家都知道王爷的福晋跳楼,还是从永福客栈跳下去的。永福客栈的生意也冷清了不少。
思达和艾美,既感慨又惋惜,天有不测风云,谁晓得竟然出了丧事,为什么人们想不开呢。其实越是有事,越是应该放下,还是旅行好,有什么烦闷事,出门旅行一趟,所有的烦恼都会被吹到天外边的。
为了冲散这悲伤,两人带着勺子旅行团拜别明珠先行去往东北。明珠想,其实旅行真的是一个好的方式,家可以是我们的避难所,遮挡外来的风雨,可有时候,热闹吵闹的家也会带来烦恼,这个时候去旅行,暂时告别一下这些烦恼未必不失一种好的选择。只是不晓得锦鱼现在究竟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明珠心乱如麻,出了这样的事,婚礼还能如期举办么,锦鱼能挺过这关么
锦鱼再醒过来时,她忘不了玉瑶跳下去前看她的眼神,她的眼前始终晃动着那团红色。
她的魂魄似乎跟着玉瑶一起跳了下去。
头疼欲裂。谁也不想见,连永瑆也不想见,她把自己关在房内,无论他如何哀求劝慰,她都不开门应他,从前的幸福已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