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桂奏道:“陛下,臣有一言。近日京城鸦片盛行,上至官员下至百姓,凡近者皆受其害。臣以为鸦片为洋人引入售卖,这祸患罪在洋人,罪在开放口岸,如当初未开放口岸,禁止同外通商,便不会有今日之鸦片荼毒。所以,臣反对开放通商口岸。”
嘉庆道:“罪魁祸首,竟然是洋人,原以为枪炮是最危险,谁知,这鸦片伤害起人来更是深入骨髓。这些洋人真是岂有此理,竟用这种手段来祸害我大清。”
文楷道:“鸦片之罪固然罪在洋人,但是目今,西方人有不少人有我无的技能,枪炮船舰,正应该取洋人之长,补己之短。”
庆桂道:“张大人此说,难道是在扬洋人之长,灭我大清的威风吧。陛下,与人相交不可无防护之心,两国之间更是,这洋人打着友好贸易的幌子,实则包藏货心,皇上,不可不防啊。”
皇上唇角扬起轻缓的弧度道:“朕自有主张。鸦片必须禁止。”
皇上态度坚决,文楷再也无法就通商事宜插上话,此次英使团进京看来要艰难些。
夜色溶溶,月光清明,风刮过枝头,声响清晰,带来阵阵寒意,明珠陪着皇上对坐小酌,将贞安的事情告诉了皇上,皇上把玩着手中的酒盏,盏中酒液微微晃动:“可恶,这鸦片竟然侵入了宫闱之中。暂时将安安禁足绮馆。其他宫人要继续严查,不得有效尤者。”
冰凉的酒液灌入口中,顺喉而下,最后直抵肺腑,侵入五内,明珠心中有些酸楚:“是臣妾不好,忙于客栈,没能顾及到她。我们一同进宫,一同侍奉皇上,以后臣妾会多多看护她的。“
“明珠,不必自责,说来,何止是她,现在有太多人沉迷其中。好在发现及时,目前的禁烟还是有一定效果。”
“可恶的是,那些洋人,一面将鸦片输入进来,一面却还要耀武扬威的上门来要求开放口岸,这次定要他们好看。”嘉庆的双眸覆盖上薄薄的霜意。
英国使团进入京城,路过棋盘街口时,那里火光熊熊,热闹非凡,原来是都统张大能将近日来查封鸦片馆收缴的鸦片都堆在一起,集中烧毁示众,百姓人人喊好。
阿美士德有一丝惊讶道:“我以为他们会很喜欢这份礼物,沉迷在其中很久。既然如此,我倒要看一看是鸦片麻醉的速度快还是他们觉醒的速度快。”
威廉微笑着回道:“我还是希望和一些清醒的人做生意。”
阿美士德不屑一顾:“既然是生意,就应该赚取最大利润,如果不能彻底麻醉他们,就让他们跪倒在枪炮下。”
看着欢呼的人群,威廉道:“我可不喜欢打打杀杀,不管什么肤色的人,我都喜欢微笑。”
这时,监督烧毁鸦片的张大能看见了他们,大能在朝堂上对鸦片的来源有所耳闻,收缴鸦片以来也见过不少人因此家破人亡,更是恨极了洋人。这些洋人像一批耀武扬威的披着羊皮的狼,为了掠夺,无所不用其极。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有狼自远方来,那就定要将他们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