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便听到了身前人低哑的说话声,以及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云初,我想要。。。”
“我想要你。。。”
云初抬眸,撞进了他深邃的眼眸里,他的眼神里滔天的深情,眼底却是布满了自责和愧疚,夹杂着翻滚的欲望。云初的心颤了颤,她有些心疼。
“你还受着伤。”她不忍道。
“我的伤没事了。”他看着她,目光灼灼,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所以,可以吗?”他哑声道。
这一次顾若萧没有放弃,他坚定地看着云初,等着她的答案。
“嗯。”她声音细如蚊呐,却清楚地传入了他的耳朵。
于是,床幔摇曳,搅碎了一池春水,春意盎然。
这一夜本来是竹苓守夜的,但是昨晚三人讨伐了顾若萧一番,此时也不敢丢下小姐自己回房去睡了。而赤乌和乘风听着他们的抨击,也有些无奈自责,他们都记得,却没有阻止王爷。
所以这一夜他们五人在院子里蹲了一宿。
起初,他们还在卧房外候着,但是蹲着蹲着,莫寒突然一手拎着南荛,一手拎着竹苓,蹦到了一丈开外的隔壁房檐下去了。
南荛抬头,便看到乘风和赤乌也跳到了对面房檐下。
竹苓刚落地,有些不解,刚想问。
卧房内便传来了细微地动静,那是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的娇呼声。
看到对面的男子,南荛和竹苓的脸腾得就红了,两人忙背过身去。
莫寒站了会,起身回屋去了,明日白日她还得守卫,反正今晚王爷都这样了还能怎样。
南荛叹了口气,最近小姐忧思不断,前些日子病才刚好,也不知道身体会不会受不了。
而竹苓则是有些生气,昨晚她们骂了王爷一顿,王爷怎么转头就去欺负小姐了。有本事冲她们来啊,要打要罚她们认了。
而乘风和赤乌想得就不一样了。王爷的体力未免太好了些吧,都受了那么重的伤了。
莫寒走得时候,南荛和竹苓对看了一眼,默契地留了下来,这个情况,大概率王爷会叫水,她们还想进去看看小姐,她们都有好久没有见到小姐了。
而乘风和赤乌则是因为对面两丫头没走,自个王爷在里头,还受着伤,更不能走了。
屋内的动静持续了很久才停了下来。
天亮的时候,顾若萧开了房门,便看到院子里四个顶着熊猫眼的人,特别是竹苓满是哀怨地瞪着他。
他扔下了两个字,“备水。”就关上了门。
云初的卧房不大,自是没有放置浴桶的习惯。
赤乌和乘风把浴桶搬到相连的耳房里,灌满水之后,便打算退了出去。
而南荛和竹苓却站着不动,她们想看看小姐,可是卧房那头床上的幔纱垂落,太远了,啥也看不见。
顾若萧看着站立的两人,他扫了一眼乘风和赤乌。
两人识趣地上前,一人一个把人带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门外,南荛瞪了赤乌一眼,竹苓更狠直接踩了乘风一脚。两人手牵手回到了院子里等着。
“得,无妄之灾,殃及池鱼。”乘风看了赤乌一眼说道。
“备药吧。”赤乌扔下一句话,往书房去了。
刚刚南荛她们没有注意,他俩倒是都看到了,王爷虽然穿着里衣,但是背上的衣服却透着血迹,况且之前在床上的那床被子,此时正放在竹榻上。八成是伤口又裂开了,渗了血。不过,这事,不裂开才怪。
乘风皱了皱眉,怎么感觉王爷有种惩罚自己的意味。
此时竹苓站在院子里生着闷气,得,果然,王爷一回来,小姐的事他都大包大揽走了,她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