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宫里,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些许皮肉之苦,又怎值得挂怀。
何况,此事既已分明,皇上那儿往后还可多得些好处,说来倒也不亏。
“娘娘……”花绒嗫嚅着,满心的委屈与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清欢缓了缓神,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
她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二皇子可是已经去了丽妃那儿?”
花绒连忙点头回道:“回娘娘,二皇子早些便已经去了丽妃处,太后娘娘还赐了两人去伺候着。”
清欢微微颔首,目光落在翠鸟雕枝白玉瓶上,若有所思,“丽妃…二皇儿记在她名下倒也是好。邬雅氏一族尚得圣心。
“如此也好。”
乌雅氏一族近年来替皇上做了许多事。
如今她父亲已位至一品大官,而其母族的侄子亦有入官者,可明眼瞧着皇上已在打压,这二皇子此时却记在了丽妃名下,可见是断了那个位置啊!
花绒想起了什么,忍不住说道:“娘娘,只是奴婢未曾想过此事竟会是南贵人所做…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清欢冷笑一声,“以她的想法,自是不会这般周全。
可云妃也掺和着此事,恐怕她是受了谁的挑拨。”
她顿了顿,神色有些复杂,“不过说来,她本就一直怨恨本宫,二皇子也的确是本宫入宫后才从她身侧离开…”
清欢不禁陷入回忆,想起这些年在宫中的种种恩怨纠葛,只觉身心俱疲。
“好了,此事已过,不提了。”
“花绒”
清欢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与凝重,
“往后行事,你务必更加小心谨慎。这宫里的水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深,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花绒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娘娘放心,奴婢定当事事小心,绝不让娘娘再受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