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震亚的岁数很大了,声音听着非常的粗:“怎么这个点了给我打电话?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吗?”
张俞严抬头看了看周围,把声音压的更低,将谭飞那事告诉朱震亚。
朱震亚语气平淡,像是没有放在心上:“哦,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姐夫,我跟你发誓,我绝对没有吹牛和夸张!”
朱震亚道:“你想收就收吧。”
他答应的太过爽快,让张俞严一愣:“姐夫,你同意?”
“按道理来讲,他伤了我们的人,那就是我们的仇人。你一直都是恩怨分明的人,现在你反倒动了收他入伙的心思。如果你没有动这份心思,你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
被朱震亚这么一说,张俞严是觉得有点:“姐夫,因为他真的很厉害,如果有他加入到我们,以后跟条子碰面,说不定他能帮我们大忙。”
这话只让朱震亚冷笑:“到不了那一步的,阿博,真要到那一步,那我这辈子白混了。”
张俞严心想,的确。
朱家这几个兄弟全部都是狗鼻子,性情也是属老鼠的,稍有一些风向不对,立即就跑,根本不可能和条子产生任何照面的机会。
“你在那要小心,”朱震亚又道,“最近风声越来越紧,才收到的消息,兆辉村那伙人贩子跑了几个,并没有被一网打尽,所以那边会有不少条子在盯着。”
张俞严道:“姐夫,这你放心,我很快就走,在这留不了多久。”
“嗯。”
然后,朱震亚挂了电话。
张俞严看了看手里的话筒,也放回到座机上。
他的眉头拧成一个结,朱震亚这态度,像是表达了什么,又像是没有。
那么这个谭飞,到底是杀还是留?
倒不是说惜才,而是那身手能力实在少见。
张俞严转身准备回楼上,忽然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拿着扫帚经过人群。
这会已经天不早了,但是招待所的人实在太多,这中年妇女一边扫烟头,一边骂骂咧咧,听声音就是之前在门外说话的人。
张俞严看着她,是想不禁落在她手里的扫帚上。
心里面莫名浮起一个不太好的感觉,张俞严立即快速上楼。
他一推开房门进来,屋里面的其他人纷纷朝他看去。
张俞严将门一关走来问:“阿伟回来了没有?”
阿伟就是之前张俞严派去找东西,要把床底下的枪给勾出来的人。
屋内的手下们摇头。
“可能出事了……”张俞严目光看向其他空着的床位。
一个手下立即拿起折叠刀,去到谭飞身边:“博哥,是不是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张俞严看向谭飞,不耐烦地叫道:“他能搞什么花样?”
张俞严心里一时没想通,是屋内这些人一出去就出事,还是屋里这些人都出去了,在外特意堵着阿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