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面色凝重地紧盯着手中那份详细的情报资料,沉默片刻后开口道:“此次礼亲王谋反之事犹如一根导火索引爆了当前局势,必须要密切留意各方势力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立刻传信给谛听,命其全力监视各方动态,一旦有所发现务必第一时间向本王禀报。”
站在一旁的卫青云连忙拱手应道:“王爷放心,属下早已将此事安排妥当。只是眼下形势危急,不知我们应当如何应对才好?”
周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自然应当谨遵朝廷之命,依令行事。那礼亲王虽说筹备得甚是充分,但在本王的眼中,他此番谋逆之举断难成事,咱们不妨暂且冷眼旁观,静候局势发展。”
此时的太和殿内,氛围凝重异常,仿若乌云压顶,令人窒息。周仁帝阴沉着脸端坐于龙椅之上,双眼之中似有熊熊烈焰燃烧,怒声喝道:“这礼亲王实乃胆大包天的乱臣贼子!竟敢妄图背叛朕,莫非他当真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殿下的诸位大臣们皆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轻易出声,生怕触怒龙颜。然而,其中尤以吏部尚书魏无忌最为惶恐不安,只因他自从接手与礼亲王之间的生意往来之后,竟将大批精良的武器装备出售给了对方。
如今想来,真是追悔莫及啊!若是此事被周仁帝知晓,只怕整个魏氏家族都将面临灭顶之灾,从此在大周王朝销声匿迹。
周仁帝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心头的怒意,接着沉声道:“据朕所知,这礼亲王暗中筹谋已久,短短数日之内便已掌控了东洲大半城池。
好在裕亲王反应迅速,及时率军将其拦截在了东洲一带。只可惜那礼亲王手握重兵,足足有十万之众,眼下裕亲王已然陷入困境,不得不向朕紧急求援了。”
兵部尚书卫洪面色凝重地向周仁帝进言道:“陛下啊,微臣此刻忧心忡忡,只因那镇东关如今的处境着实令人担忧。若是礼亲王真与东蛮暗中勾结,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呐!”
周仁帝闻此言语,龙颜大怒,猛地一拍御案,怒喝道:“倘若礼亲王胆敢勾结东蛮来攻打我镇东关,朕定当集结全国之兵力将其彻底剿灭,势必要让他知晓充当卖国贼所要承受的惨痛代价!”
卫洪紧接着又道:“陛下圣明,但眼下当务之急乃是派遣何人前去支援镇守镇东关的裕亲王呢?”
周仁帝略作沉思后说道:“礼亲王麾下尽皆是些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老兵,依朕看来,唯有那张道远所率领的镇北军以及镇北王的军队方可与之相较量一番。如此一来,不妨就让镇北王率军出征吧。”
就在周仁帝话音刚落之际,朝堂之上的魏无忌和郑为国二人心中一惊,他们的第一反应便是万万不可让周宁前往。
虽说此前一心想着通过各种手段对周宁进行所谓的“捧杀”,可万一此次周宁出征大捷归来,而周仁帝又下令准许周宁扩充军力,那可如何是好?不行,此事绝对得设法阻拦才行。
卫洪此时则再次开口说道:“陛下英明,微臣也认为镇北王的军队实力雄厚,应对礼亲王的军队定然不会有太大问题,应当能够与之抗衡一二。”
吏部尚书魏无忌站出身来,恭敬地向皇帝施礼后说道:“启奏陛下,镇北王刚刚成功收复了关外九座城池,那片地域的后续发展与稳定确实离不开镇北王的坐镇统筹啊!因此,微臣认为派遣骠骑大将军张道远所率领的镇北军前往更为适宜。”
一旁的郑为国见状,也赶忙上前一步说道:“陛下圣明,魏大人所言甚是有理。那礼亲王不过就是个妄图兴风作浪的跳梁小丑罢了。如今有裕亲王亲自出马,再加上英勇善战的骠骑大将军张道远及其麾下精锐之师——七万镇北军,必定能够迅速平定叛乱,其效率和成果想必都要胜过镇北王啊!”
周仁帝微微颔首,沉思片刻之后说道:“嗯……既然如此,那就依你们所奏吧。即刻传朕旨意,命骠骑大将军张道远统领七万镇北军火速驰援东洲,不得有误!户部需立即筹备充足粮草物资,务必保证前线战事不受延误。”
郑为国闻听此言,忙不迭地躬身应道:“遵旨!陛下放心,微臣这就去安排相关事宜,定当全力以赴确保一切顺利。”言毕,便急匆匆转身离去着手办理各项事务。而那份关乎战局胜负的圣旨,则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往张道远所在之处。
五日时光转瞬即逝,身处军营之中的张道远终于迎来了这份期盼已久的圣旨。当他展开诏书仔细阅读完其中内容时,心中不禁暗自一惊。
虽说他此前已知晓礼亲王起兵造反之事,但却未曾料到此番平叛的重任竟会落到自己肩头。
然而军情紧急不容耽搁,张道远深知责任重大,当下毫不犹豫地召集起一众手下将领,于营帐内紧急召开作战会议共商破敌之策。
与此同时,他还特意派出使者快马加鞭赶往镇北王处,将这一重要消息及时告知对方。
张道远目光扫视一圈,看着营帐内济济一堂的众将官,满意地点点头后,便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诸位,陛下已然降下圣旨,命本将军率领七万镇北军前往东洲支援战事。经过深思熟虑,本将军决定留下后卫军将军李俊锋率部驻守黑风要塞与黑龙城,不知在座各位对此可有异议?”
话音刚落,只见左卫军将军朱杰面色微变,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原来,那礼亲王手中的精良武器装备皆是经他之手卖出的。
若是礼亲王一反常态、不讲江湖道义,将此事公然揭露出来,那他必然会陷入极大的困境之中。
想到此处,朱杰赶忙抱拳施礼,急切地说道:“大将军啊,依末将之见,这留守重任还是交予末将来担当更为妥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