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神神秘秘地靠近了柳如,低声回道:“刚开始我也不信。疑惑着我一个开武馆的,怎么配有这样的福分!但是后来,我教他练武,发现他果真弱不禁风,还是个死脑筋,就和那些读书人一模一样!我才终于信了。”
叶倾城靠着东内室的窗子,内心抓狂,透不过气。
“魏夫人,后花园与祠堂,也是您的要求?”
说着这里,汪流云突然眼眶泛红,柔弱地说道:“先夫人与少康都是命苦人。先夫人病逝多年,戚戚那时还小,对她仅有的记忆便是幼时在后花园里玩闹的情形,我怎么忍心让她连这个念想都没有啊!”
“那祠堂呢?”
“自然是要把先夫人与少康的牌位都供奉在新宅啊,少康几年前出了意外连个尸身都没留下。总要让戚戚有个思亲至亲之地啊!”
叶倾城皱着眉头:“可是,魏少康与先夫人的牌位,不是应该供奉在魏府么?”
汪流云闻言,愈发忧愁起来。
“魏府大家大户,翁婆与兄嫂均住在一处。我一个不受重视的继室,带着戚戚一个孤女,在魏府根本并没有地位。先夫人当年走在魏家长兄的生辰之日,家里人说是她与魏府相克,根本不让摆放她的牌位,还是我一直偷偷供奉在自己院内的。少康的牌位虽然入了宗堂,却也摆在角落里,我不想让他一直受这种冤屈。”
叶倾城渐渐被汪流云打动,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做了寡妇,居然还能为与自己差不多大的继女考虑周全,还真是不易啊。
但如此一来,便更加让人为难了。
叶倾城与柳如结束了各自的闻讯,最后将赵子弦请到了内室里。
“赵郎君,我们听了其他人的要求,但作为新宅的主人,我们想问问赵郎君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叶倾城发问。
“小生没有要求。只要娘子满意,阿耶满意,丈母也满意便好。”
柳如挑眉问道:“让他们都满意是不太可能了。若是去掉一人的要求,你想去掉谁的?”
赵子弦听到此问,眼神忽然变得飘忽不定。
沉默片刻后,他摆着手慌张地回:“不要问我,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我只管读书考上功名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不需要我去管。”
柳如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这话是谁与你说的?你怎能不管?”
赵子弦被柳如吓得发抖:“你去问我阿耶,或者去问我娘子吧!我一心只读圣贤书,我不懂这些。”
“你!这话你是如何说得出口的?赵子弦,你可知你这是在逃避?读书人的头衔岂是让你用来当挡箭牌的?!”
叶倾城还想与他争论,却被柳如一把拦了下来。
“你冷静点,你逼他也没用。看他这样子,应是从来就没担当过什么。”
赵子弦哆哆嗦嗦地后退到门口,趁着二人说话的功夫,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叶倾城气得失语,只得手抖着拍了下桌子解气。
回到房间,叶倾城将今日的记录全都码在一起,又重新看了一遍。
今日的信息量着实有些大,但总觉得,似乎漏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