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如炬,望向清风寨的方向,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威严。
他身后,宋江策马而来,马蹄扬起的尘土在他身后弥漫。
宋江脸上带着一丝阴狠的笑意,那笑意如同寒冬里的冰棱,冰冷刺骨,他低声道:“天王,我有一计……”
晁雄征大军压境,旌旗蔽日,那一片旗帜如同一片彩色的海洋,几乎遮挡了天空。
刀枪如林,阳光从刀枪的缝隙间洒下,形成一道道光影交错的景象。
杀气腾腾,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涌动。
远远望见秦明与黄信并肩立于寨门前,似在交谈。
晁雄征大手一挥,大军缓缓逼近清风寨,马蹄声如鼓点般密集,震得地面微微颤抖,那震动透过脚底传至全身。
地面的尘土被马蹄扬起,形成一片尘雾,弥漫在军队周围。
宋江策马来到晁雄征身旁,面色阴沉,牙关紧咬,腮帮子上的肌肉鼓起,咬牙切齿道:“天王,刘高那厮害我受此大难,我定要杀他全家老小,以解心头之恨!”晁雄征剑眉微蹙,心中闪过梁山的未来、江湖道义等诸多念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思索与权衡,沉声道:“宋押司,冤有头债有主,刘高已死,何必牵连无辜?况且滥杀无辜,恐失民心。”宋江强压怒火,拱手道,心中对晁雄征既有感激又有一丝不满,觉得他过于迂腐,说道:“天王教训的是,宋江一时激愤,失言了。”晁雄征点头道:“花荣兄弟,你速去寨中搬取家眷细软,我派人护送你们下山。”花荣闻言大喜,翻身下马,快步奔向寨门,脚步带起的风拂过脸庞,他的衣袂随风飘舞。
晁雄征唤来晁三,吩咐道:“你带人去巡视南寨,看看有无异常。”晁三领命而去,马蹄声渐渐远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不安的气氛,那气氛仿佛实质化的浓雾,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
周围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不安。
不多时,宋江独自一人返回,面色平静,但是他的眼神中却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波澜。
晁雄征见状,心中隐隐不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揪着他的心,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就在这时,寨门大开,花荣带着老母妻小走了出来,他的老母妻小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眼睛里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疲惫。
众人见状,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这口气仿佛吹散了一些周围压抑的气氛。
然而,晁三却带着一队人马押着一名喽啰前来,那喽啰正是郑天寿。
众人看到郑天寿被押来时,脸上满是惊讶、疑惑之色,眼睛瞪得大大的。
郑天寿被押着,奋力挣扎,他的手臂被紧紧地扭在身后,嘴里喊着:“天王,我只是一时气不过,饶了我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宋江连忙上前,脸上带着慌张,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解释道:“天王,这厮定是气恨刘高所为,一时冲动,还请天王饶他一命!”晁雄征目光如炬,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如同实质一般,沉声道:“诸位,如今清风山已破,刘高伏诛,清风寨也落入我梁山之手。只是这清风山地处要冲,官府定不会善罢甘休,恐有围剿之祸。宋押司,花荣兄弟,不如随我一同上梁山,也好有个照应。”宋江面露难色,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周围喽啰们窃窃私语,那细碎的声音如同蚕食桑叶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大军缓缓下山,宋江落在队伍最后,抬头望了一眼清风寨,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那冷笑像是一道冰冷的刀痕。
他喃喃自语道:“梁山……呵呵……”晁雄征回头看了一眼宋江,心中升起一丝疑虑,却不动声色地吩咐道:“李忠,郑天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