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叹了口气,解释道:“江湖上的那些传言,多半是些捕风捉影的胡话。二娘性子直爽,又有些泼辣,难免得罪人。再加上这十字坡地处偏僻,来往的多是些江湖人士,有些心怀不轨之徒,便编造些谣言,败坏二娘的名声。”
穆弘闻言,抱拳道:“原来如此,是在下误会了,还望二娘莫怪。”
张青摆摆手,“好汉言重了。其实,二娘的遭遇与武松兄弟有些相似,都是被流言蜚语所累。”
孙二娘端着满满一盘热气腾腾的酱牛肉走了出来,那牛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直往晁雄征的鼻子里钻,令人食指大动。
“来来来,尝尝这新做的牛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众人正要动筷,张青突然说道:“说起武松兄弟,他如今在孟州牢城营……”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晁雄征身上,“说起来,那也是一段精彩的故事……”
张青呷了一口酒,开始讲述武松在孟州的经历。
“武松兄弟到了孟州,那蒋门神先是带着一群打手,耀武扬威地在快活林里挑衅武松,那蒋门神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凶狠与不屑。武松却镇定自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巧妙地应对着蒋门神的挑衅。说时迟那时快,武松猛地出手,他的拳头像流星一般快速有力,一拳又一拳地打在蒋门神身上,周围的人看到武松如此高强的武艺,都欢呼起来,那蒋门神被打得屁滚尿流,真是大快人心!”
孙二娘也插嘴道:“可不是嘛,那蒋门神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良善,如今落得这般下场,真是活该!听说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连他娘都认不出他来了,哈哈哈!”
众人听得哈哈大笑,晁雄征也跟着笑了起来,却在笑声中带着一丝担忧。
他问道:“那武松兄弟如今可好?”
张青叹了口气,“自从武松兄弟去了孟州,我便再没去看望过他。如今他身陷囹圄,也不知情况如何……”
晁雄征心中暗叹,他知道武松即将被陷害,可如今自己也自身难保,只能先去二龙山落脚。
他将话题一转,“张青兄弟,你先前说起与鲁智深相识的经过,可否细说一番?”
张青便将鲁智深如何三拳打死镇关西,又如何逃亡到此,以及自己如何帮助他躲避官府追捕的事情,简单明了地说了出来。
孙二娘在一旁添油加醋,将鲁智深如何粗鲁,如何不讲道理,如何吓唬人的事情也说了出来,听得晁雄征和穆弘一阵恶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二娘的眼神却越发迷离起来。
她借着酒劲,悄悄地将大腿伸到桌下,晁雄征突然感觉腿上一阵温热,像是有小火苗在轻轻舔舐,低头一看,只见孙二娘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抛着媚眼。
他连忙将腿缩了回去,心中暗道:“这孙二娘果然名不虚传!”
孙二娘却并不罢休,又将腿伸了过来,这次蹭得更用力了,晁雄征感觉那温热变得有些炽热,让他尴尬不已,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尽量躲避。
张青并未注意到这一幕,他举起酒杯,对晁雄征说道:“晁天王,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日后若有用得着我张青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晁雄征正不知如何回应,孙二娘却抢先说道:“是啊,晁天王,我们夫妇二人愿为天王效犬马之劳!”她说着,又抛了个媚眼给晁雄征,晁雄征更加不知所措了。
张青继续说道:“想当年,若非……”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了孙二娘身上,“二娘,你……你杀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