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石子带着呼啸之声,一高一低,一前一后,封死了晁雄征所有的闪避路线。
众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一下,晁雄征还能躲过去吗?
穆弘更是惊呼出声:“华寿兄弟,小心!”只见晁雄征右手一抬……
只见晁雄征右手快如闪电,在两颗飞石即将临身之际,猛地一捞,竟然将那颗稍稍靠前的石子稳稳地抓在了手中。
他手腕一抖,那石子便带着劲风,原路返回,直奔张清而去!
与此同时,空中传来一声闷响,那颗紧随其后的石子,与晁雄征掷回的石子在半空中相撞,竟是炸裂开来,化为齑粉,散落在地上。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眼前这惊人的一幕给震慑住了。
张清更是面如土色,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飞石绝技,竟然在一个少年郎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张将军,你可服了?”刘唐第一个回过神来,他大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兴奋与敬佩。
其他众人也纷纷附和,看向晁雄征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赞叹。
张清长叹一声,他缓缓下马,抱拳说道:“晁少庄主,好手段,张清心服口服!既然输了,我愿赌服输,从此愿为梁山马前卒,鞍前马后,听凭调遣!”
晁盖见状,心中甚是欣慰,他哈哈一笑,走上前去,扶起张清:“张将军,不必如此,以你的本事,入我梁山,当为头领才是!来来来,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晁雄征也走上前,笑着说道:“张将军,你的飞石之术,当真是神鬼莫测,在下也是侥幸才胜了一招。”他语气诚恳,并没有丝毫的骄傲之色。
众人见状,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夸赞晁雄征的胸襟和张清的识时务,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下来。
众人一同回到大帐,设宴款待张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吴用捋着胡须,笑着说道:“如今张将军既然已归顺我梁山,不如让将军伪装成援兵,赚开高唐州城门,岂不是易如反掌?”
张清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军师此言差矣,张某奉命前来,本就是高廉的援兵啊。”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哄堂大笑,气氛变得轻松愉悦。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酒言欢,其乐融融。
就在这时,晁盖突然放下酒杯,轻声说道:“说起来,我那柴大哥,也不知如今身在何处……”
张清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早知道就不该来救那高廉了……”
晁盖的这句话,如同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张清的脸色变得复杂,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苦笑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为那高廉出头。”
晁雄征见状,哈哈一笑,拍着张清的肩膀,“张将军,既来之则安之,如今咱们都是一家人,莫要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了。”他语气轻松,却也带着一丝安慰。
林冲闻言,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哥哥,若是能抓住那高廉,一定要让兄弟我亲手手刃此贼!”他的拳头紧紧攥着,指节发白,显然对高俅一党恨之入骨。
张清看着林冲充满杀意的眼神,不禁皱了皱眉,语气略带不满,“林教头,高廉乃是朝廷命官,你如此出言不逊,就不怕朝廷怪罪吗!”
林冲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直刺张清,“朝廷?若是朝廷能为百姓做主,又岂会有今日这梁山之事?我林冲就是要让高俅一党血债血偿!”他言语间充满了决绝与仇恨,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董平见状,连忙起身打圆场,“两位兄弟莫要动怒,都是一家人,何必伤了和气。”
“依我之见,我们不如趁着张将军归顺,直接攻打东昌府。”董平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东昌府城池坚固,若能将其攻下,定能壮我梁山声威。”
张清闻言,眼前一亮,连忙附和道:“董将军此言极是,东昌府城防虽坚,但并非固若金汤,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定能一举拿下。”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曾听说,东昌府有一位兽医皇甫端,医术高超,若能请他上山,必能助我梁山良驹之发展。”
“好!”晁盖拍案而起,眼中充满了决断,“既然如此,便依你们之言,林冲、董平、穆弘,你三人率领三千兵马,即刻出发,务必拿下东昌府!”
“末将领命!”三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气势如虹。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兴奋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东昌府被攻破的那一幕。
其他头领们也都纷纷起身,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就冲杀战场,为梁山建功立业。
“诸位兄弟,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日便要大展身手!”晁盖举起酒杯,豪迈地说道,“为了梁山的未来,干!”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帐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以及对未来胜利的憧憬。
与此同时,高唐州城墙上,高廉正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他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他看着城外梁山连夜赶制的攻城器械,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一股城池即将失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