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了拳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自己所能,为这乱世寻一条出路。
石秀走到晁雄征身边,他看着这奢华的樊楼,又看看远处那堆砌的人工山峦,不禁皱起了眉头,对晁雄征道:“这等君王,如此耗费民脂民膏,只顾自己享乐,真是可悲!”晁雄征点了点头,虽然他心中早已知晓这北宋的腐败,但亲眼见到,还是有些震撼。
他收回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时迁,只见他正和一位打扮艳丽的酒女嬉笑调情。
“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晁雄征淡淡地说,众人闻言纷纷落座,举杯畅饮。
酒杯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诸位好汉慢用,奴家为各位斟酒。”就在这时,一直伺候在阮小五身边的一位酒女,扭着腰肢,向晁雄征这边走来,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了晁雄征的肩头,那触感细腻滑腻,一阵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呛得晁雄征微微皱了皱鼻子。
晁雄征不动声色地移开肩膀。
那酒女似乎没有察觉到晁雄征语气中的冷淡,依旧媚笑着说道:“公子说笑了,奴家只是想为各位好汉斟酒而已。”“不必了,”晁雄征语气更加冰冷,“还请姑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酒女见晁雄征态度坚决,只得悻悻地回到了阮小五身边。
阮小五似乎对晁雄征的举动有些不满,嘟囔道:“哥哥何必如此无趣,大家出来玩,不就是图个乐子吗?”他心里想着,难得来这繁华之地,放松一下又何妨,晁雄征这般古板,真是扫了大家的兴致。
晁雄征没有理会阮小五的抱怨,待阮小七点完菜回来,便对众人说道:“咱们兄弟几个如今到了东京,这落脚之处,可得好好商议一番。”阮小五灌了一口酒,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有何难?樊楼如此气派,咱们就在此歇宿便是。反正以后兄弟们还要在此接头,也省得来回奔波。”阮小七和时迁两人对阮小五的提议表示赞同,纷纷点头附和。
石秀却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樊楼虽好,却太过招摇。咱们兄弟几个如今身份特殊,还是低调行事为妙。”时迁也反应过来,他贼眉鼠眼地四处张望了一番,低声说道:“五哥说得对,这樊楼人多眼杂,万一被官府的人盯上,可就麻烦了。”
晁雄征赞赏地看了石秀一眼,说道:“石秀兄弟说得有理。咱们此番前来东京,是为了打探消息,行事需得谨慎。我看,不如找个隐蔽些的地方落脚,比如……”他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青楼或是寺庙,都是藏身的好去处。”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都明白了晁雄征的用意。
青楼鱼龙混杂,官府一般不会轻易搜查;而寺庙则更是一个清净之地,很少有人会想到去那里找人。
“哥哥高见!”石秀忍不住赞叹道。
晁雄征微微一笑,说道:“明日,我先去大相国寺看看,若是合适,咱们就暂时在那里安顿下来。”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气氛一时严肃认真起来。
酒过三巡,晁雄征招来小二,低声问道:“可否请贵楼的管事过来一趟?我有要事相商。”小二见晁雄征气度不凡,不敢怠慢,连忙跑去请管事。
不多时,一个身材肥胖,满脸堆笑的管事走了过来,点头哈腰地问道:“几位好汉有何吩咐?”
晁雄征指着樊楼后面的一处院子,说道:“我想包下这处院子,用来招待贵客,不知需要多少银两?”管事顺着晁雄征手指的方向望去,那处院子虽然偏僻,却也十分清幽雅致。
他眼珠一转,心中盘算一番,伸出五根手指,说道:“五百两银子,如何?”晁雄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向石秀。
石秀微微摇了摇头,凑到晁雄征耳边低语了几句。
“三百两。”晁雄征淡淡地说道。
管事脸上堆起的笑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