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淡金色的阳光穿透薄雾,洒在连绵起伏的营帐上。
十位节度使,身披铠甲,腰悬宝剑,肃立在元帅蔡攸的大帐之外。
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战意昂扬,只待一声令下,便可挥师南下,剿灭梁山贼寇。
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性烈如火,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上前一步,对着守卫大帐的士兵说道:“快去通报元帅,就说我王焕求见!”
守卫士兵面露难色,低声说道:“王将军,元帅还未起身,小的不敢打扰……”
王焕眉头一皱,正要发作,身旁的八十万禁军都教头丘岳连忙拉住他,劝道:“王将军稍安勿躁,元帅日理万机,想必是操劳过度,这才起得晚了些。我等在此等候便是,切莫惊扰了元帅。”
王焕虽心中不悦,但也知道丘岳所言有理,只得强压下心中的不耐烦,与其他几位节度使继续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太阳渐渐升高,营帐外等待的将领们却依旧没有等到蔡攸的出现。
王焕的耐心终于耗尽,他猛地一跺脚,对着大帐高声喊道:“末将王焕,参见元帅!”
帐内传来一阵响动,接着,一个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怒吼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扰我清梦!”
守卫士兵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王焕却是不管不顾,再次高声喊道:“末将王焕,有要事求见元帅!”
帐帘猛地被掀开,蔡攸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怒目圆睁,指着王焕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如此无礼!来人,给我拿下!”
周围的士兵见状,连忙上前,就要将王焕拿下。
王焕却是不慌不忙,抱拳说道:“末将王焕,参见元帅!”
蔡攸这才看清来人,先是一愣,随即怒气消散大半,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他挥了挥手,示意士兵退下,然后说道:“原来是王将军,不知有何要事?”
王焕见蔡攸语气缓和下来,这才说道:“末将与其他几位节度使,已在此等候多时,只待元帅一声令下,便可挥师南下,剿灭梁山贼寇!”
蔡攸这才想起今日要出兵攻打梁山,他连忙整了整衣冠,然后说道:“诸位将军请进帐,我们商议一下破敌之策。”
众将鱼贯而入,帐内气氛有些尴尬。
蔡攸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说道:“今日之事,是本帅的疏忽,还望诸位将军见谅。”
众将连忙说道:“不敢,不敢。”
蔡攸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如今梁山贼寇势大,我等不可轻敌。诸位将军有何良策,不妨说来听听。”
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上前一步,抱拳说道:“末将以为,我军可兵分两路,一路攻打济州,一路直捣梁山贼巢,如此一来,可将梁山贼寇一网打尽!”
众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报!梁山贼寇派人送来战书!”
帐内众人顿时一愣,蔡攸眉头微皱,沉声说道:“战书?拿来我看!”
士兵连忙将战书呈上,蔡攸接过战书,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岂有此理!这群贼寇,竟敢如此嚣张!”蔡攸将战书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声说道。
王焕上前捡起战书,看了一眼,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这群贼寇,竟敢如此羞辱我大宋!末将请求出战,将这来使斩首示众!”王焕怒发冲冠,须发皆张,仿佛一头暴怒的雄狮。
“岂有此理!竟敢如此轻视我大宋天军!元帅,末将请求出战,将这厮斩首示众!”他粗犷的声音在大帐中回荡,震得帐顶的旌旗微微颤动。
蔡攸的脸色阴晴不定,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王将军稍安勿躁,”他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先将那来使带进来,看看他们究竟耍什么花招!”
守卫得令,立刻转身出去传令。
片刻之后,一个身材魁梧,面容粗犷的汉子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大帐。
他身穿粗布短衣,腰间挎着一把朴刀,浓眉大眼,不怒自威。
正是梁山泊负责传递消息的军士石勇。
石勇进帐后,目光扫过帐内众人,最后落在了蔡攸身上。
他微微躬身,抱拳说道:“梁山石勇,奉我家哥哥之命,特来下战书!”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上。
韩存保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挡在蔡攸面前,厉声喝道:“大胆贼寇,竟敢擅闯元帅大帐!还不速速跪下!”
石勇却是不为所动,依旧站得笔直,目光炯炯地盯着蔡攸。
他朗声说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奉命前来下战书,何罪之有?”
蔡攸被石勇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
他挥了挥手,示意韩存保退下,然后对石勇说道:“你且将战书呈上来!”
石勇这才上前一步,将手中的战书递给了蔡攸。
蔡攸接过战书,小心翼翼地展开,目光在上面扫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战书的开头赫然写着这样几个字,蔡攸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石勇见状,微微一笑,说道:“如今大宋朝纲败坏,奸臣当道,民不聊生。我梁山好汉替天行道,顺应天意民心,特来讨伐奸佞,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蔡攸听罢,勃然大怒,将战书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吼道:“一派胡言!你们这群乱臣贼子,竟敢妄称替天行道!来人,将这厮给我拿下!”
周围的士兵立刻上前,就要将石勇拿下。
石勇却是不慌不忙,哈哈大笑起来。
“蔡元帅,你莫非是怕了吗?若是怕了,就乖乖投降,免得生灵涂炭!”
蔡攸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石勇,怒声说道:“你……你……”
王焕见状,连忙上前劝道:“元帅息怒,这贼寇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我军兵强马壮,何惧之有?”
蔡攸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捡起地上的战书,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说道:“既然这群贼寇想要斗将,那我们就成全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本事!”
王焕连忙问道:“元帅,战书上写的是什么?”
蔡攸将战书递给王焕,说道:“你自己看吧!”
王焕接过战书,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说道:“这群贼寇,竟然想要与我们斗将!他们真是不知死活!”
帐内的其他将领也纷纷围了上来,观看战书上的内容。
“斗将?这群贼寇还真是狂妄!”
“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派谁来送死!”
“哈哈,这群贼寇真是自寻死路!”
众将纷纷叫嚣着,脸上充满了自信和不屑。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对于梁山这群乌合之众,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元帅,末将请求出战!”王焕抱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