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理由却足够让人信服,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在这乱世中搅动风云的人,若真的不为了名利,何不寻一宝地,就此隐居山林
有吕不韦囤积居奇在前,秦时墨钰选择较弱的韩国赌一手,也没什么稀奇的。
只要能打出名气来,即使失败了也不过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张仪在未出名前,献给魏王合纵之策,结果连魏王宫的门都没能进去。
在加入秦国后,好好收拾了一顿魏国,再次回到魏国的时候,魏王带着百官出城相迎并以魏相之位待之。
在这时代,跳槽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只要你名声够大,不管去哪一个国家,那都是国君相迎的排面。
‘秦时墨钰’见两人皆是沉默不语,举杯敬向张良,说道:“张家数代为相,韩国士族多以张家为首,我不求张相的支持,只求张相不要反对。”
“祖父要做什么,不是我能说动的。”张良摇头叹息道。
‘秦时墨钰’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张相背后是一个巨大的利益团体,不是光凭几句话能说动,得有足够的利益才行。
“我在百越之地改良了一下纺织技术,大大提升了生产效率,比如可同时操作多锭的脚踏纺车,如果墨家能够得到韩国的支持,相关器械我可以供应给张相。”
张良微眯双眼,虽然他不懂这脚踏纺车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能将纺织效率提升这点他是听得懂的,更明白可以提供给张相与可以提供给韩地士族的区别。
他张家甚至不必有纺织业在手,只要卡住了改良器械的供应,其利益根本不是多少钱能衡量的。
“既如此,良必全力劝谏祖父。”张良与墨钰碰杯共饮,py交易达成。
喝光一壶酒的韩非倒转酒壶瞅了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抬头说道:“我可没他在他祖父心中的地位,新郑人都知道我不得父王的宠爱,你应该不会打算让我来劝父王吧”
“王上那边的我另有安排。”‘秦时墨钰’笑眯眯的看着韩非,看的他一阵恶寒,真以为老子的酒是白喝的
“我这有一套说辞或者说计划,是我打算用来在大典上舌战群儒的,我素知韩兄大才,来帮我润色一下吧。”
说着,轻纱后的琴音骤停,墨甲一抱着一大迭竹简走了进来。
“啊这么多”韩非比划了一下他小腿高的竹简,嘴角抽了抽。
他随手拿了一卷翻看,正想说些什么,脸上的神色却忽然凝重了下来,认真的思索着这竹简所蕴含的信息。
‘秦时墨钰’也不催促,坐在酒桌前静静等待着韩非慢慢吸收其中内容。
他有很多想法,但具体符不符合这个时代,其实‘秦时墨钰’心里也没底,这方面的事,拿来请教这个时代的大佬是最适合的。
而他也恰好可以趁着这个时间收拢些思绪,赶场下一个傀儡所在地血衣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