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雨一直到临睡前,脑海里都盘旋着男人临走前在耳畔说的那句——我在吃醋,也很在意。
所以晚上自?己隐隐察觉到的种?种?迹象,并不是自?己的错觉,想起那个又凶又突然的吻,又想起那晚一遍遍哄她叫哥哥,心想这人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要多醋有多醋了。老狐狸就是会装。
秦凝雨想着想着,唇角就不自?觉扬起,直到意识到自?己竟然躺在被窝里一个人傻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丢脸。
想完,又突然意识到身侧是空着的,身边没有熟悉的温度和气?息,秦凝雨微微探出手,把男人的枕头放进另一侧的被窝里,好好盖上大半边的被子,就像是旁边同时睡着人似的,只是闭上眼了一小会,一双细长的手臂又悄悄探出,将枕头紧紧抱进怀里。
一片昏暗中,秦凝雨紧紧闭着双眼,蝶翼般的眼睫还在微颤,脸颊变得有些?微红,有些?心虚,可很快又很有底气?地想,只要她不说,枕头又不会说话,反正老狐狸不在,又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老狐狸真的好烦啊,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出差前还要钓她、蛊惑她,搞得她现在看不见摸不着的,反而更想他了。
周末的第二天?,秦凝雨昨晚睡得香甜,醒来时发现自?己跟枕头抱得难解难分,顿时想起自?己做的傻事,脸颊又有微微发烫的征兆。
秦凝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漱,降降脸上的温度,镜子里清晰地映着的年轻姑娘此刻的模样,才刚睡醒,脸颊泛着一层健康的红晕,眼眸亮亮的,眼尾唇角不自?觉弯起,怎么看都是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她一会忍不住想老狐狸工作来得真不凑巧,竟然就这样丢下她去出差了,一会又想还好老狐狸走了,不然要是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指不定还要用什?么法?子逗弄她呢。
最后只觉得自?己这副模样怪没出息的。
可是他说了为自?己吃醋啊。
只是想到这点,唇角又不自?觉牵动?。
秦凝雨瞥见后,干脆掩耳盗铃地从镜子前匆匆离开,灌了大杯温开水下肚,越想越觉得不争气?,也越想越觉得羞恼。
反正千错万错,还是老狐狸的错,秦凝雨心想,怎么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想这想那呢于是起了点坏心思,发了条朋友圈。
【孤枕难眠,抱了哥哥的枕头睡觉】
仅老狐狸一人可见。
反正老狐狸那里有时差,一时半会也看不到。
第二件事就是盘问自?家弟弟,秦凝雨把喻斯源约到咖啡厅,她刚好想买点甜食,上次这小混球送她的那些?,就相当对她胃口。
秦凝雨在前台点好甜食,在靠窗位置坐下,咖啡刚上来,年轻高大的男人就直接进门?坐在了她的对面?。
喻斯源话没说一句,非常不客气?没礼貌地抢走她手边的咖啡。
秦凝雨说:“喻斯源同学,请问你今年到底几岁了想喝咖啡不会自?己去点,还要抢你姐姐手里的”
喻斯源向来一肚子歪理:“这咖啡反正又没人动?过,你喝我喝,不都是喝”
秦凝雨被这小混球噎了句,心想论歪理她是不可能?说过他的,不能?继续被带偏进行幼稚又没有营养的斗嘴,大度地重新点了杯咖啡,有些?难言地说:“你对象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喻斯源既然被拆穿了,就干脆不装了:“结婚请你喝喜酒。”
秦凝雨说:“你才十八,还大言不惭想结婚,别?人指不定先?被你气?跑了。”
“这件事,就不劳神姐姐费心了。”喻斯源说,“你和姐夫搭伙把日子过好,就比什?么都好,不过姐姐,就你这没出息的小样,够跟姐夫那段位的斗吗”
“我什?么没出息的小样,跟你姐夫又斗什?么啊”秦凝雨有几分被弟弟拆穿的羞恼,又转瞬想到,就算老狐狸再高段位,也会在意吃醋她的事情,愚人国?度里倨傲的国?王,也会有这般俯首低头的时刻。
喻斯源瞥着她,突然微皱眉头:“你能?不能?先?别?笑了”
秦凝雨很冤枉,她明明很严肃的:“我没有在笑啊。”
还没有在笑,喻斯源寻思自?家姐姐这眼角眉梢都微微浸润着几分笑意,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尤其刚刚很明显,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指不定昨天?被姐夫哄了什?么,都意识不到自?己这会整个人晕晕乎乎,都快找不到北了。
喻斯源打量着,秦凝雨就任他审视,突然想到她今天?来的正事,佯装板脸道:“喻斯源,给我从实招来,你到底都跟你姐夫说了些?什?么”
喻斯源不紧不慢地抿了口咖啡,懒懒朝后靠在沙发垫上:“你不都猜到了”
秦凝雨说:“我大概能猜到一些?,可对于你的劣迹,我始终缺乏想象。”
喻斯源哼笑了声:“我也没说什么,就是那天?我托瞿曜带我去那个局,碰到姐夫就聊了几句而已,不过是委婉礼貌地表达了我是你很亲近、很重视的弟弟而已。”
好一个委婉礼貌,遮盖了亲弟弟的真相后,整番话就完全变味了,秦凝雨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法子也就你能想得出来。”
喻斯源权当夸奖,散漫笑道:“就这样拐走了我家笨蛋姐姐,我还能?不能?试试是金还是石了”
秦凝雨问:“那你试出是金还是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