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顿了顿,又补充:“我只站在你这边。”

语气柔和得不可思议。

施令窈心慌意乱,头皮发麻,一时间竟不敢和他对视,小声嘀咕道:“我说的明明是小宝……”

谢纵微又笑了:“是,我会和你,还有均霆、均晏站在同一边。”

他顿了顿,补充道:“一直,永远,都是如此。”

施令窈不争气地咬了咬唇,那抹嫣红上露出一点儿洁白的贝齿。

红与白的视觉冲击,让谢纵微眸色微微一深。

施令窈犹在嘀咕,老男人今天怎么回事

太过分了——让她的心跳得太快、太不正常。

难不成是昨日她说的话对他刺激太大了

站在一旁的柳先生:你好,你们能尊重一下旁边还有我这个大活人吗

他皱眉,看着那对男女,虽然那位紫衣女郎过分年轻,但是……此刻他们站在一块儿,男人高大俊美,女人杏面桃腮,倒是挺登对。

柳先生恍然大悟,这怕不是什么正经姐姐吧

是谢均霆的小娘,是谢纵微新纳的漂亮小老婆!

一时间,自诩参透了真相的柳先生看向他们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鄙夷,小老婆,还不如姐姐呢。妾通买卖,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谢家人怎么把她放出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谢大人。”

施令窈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两人之间有些异样黏稠的氛围也随之淡了淡。

谢纵微直起身,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觑了一眼柳先生:“自我来此,柳先生不曾解释过均霆打人的前因后果,只一昧地指出均霆有错。自然了,打人是不对,但我想知道,尚书左仆射家的公子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惹得均霆动手”

他的语气冰冷,不复方才的彬彬有礼,一时间倒是把柳先生问住了。

“仿佛……依稀是因为安崇凯与谢均霆玩笑几句,少年人嘛,言辞上轻佻几分,也是常事。但谢均霆怎么能暴起伤人呢这太有失读书人的儒雅风范了!”

看着柳先生痛心疾首、愤慨不已的样子,施令窈皱眉:“万一安崇凯说的尽是些不入流的,冒犯到别人的话,我们均霆也不能反抗还要笑眯眯地说他说得有道理”

这都是些什么歪理!

柳先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一介清儒,本就不屑与后宅女眷多打交道,更何况,这还只是个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小老婆。

见柳先生自傲般扬起下巴,没有回话,谢纵微眸色微冷,手指轻轻搭在施令窈手背上,安抚似地拍了拍,示意他来。

施令窈立刻缩回了手,嫌痒,又用另一只手擦了擦。

一直注意着她动静的谢纵微眼底笑意微微一凝,须臾,他收回视线,声音重又冷淡下来。

“依照柳先生的话,想必你一定很有容人的雅量,才会推己及人,觉得双方之间说什么,都是玩笑话,不该计较,是吗”

柳先生梗着脖子:“自然!《尚书秦誓》中曾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身为君子,我们便该恢廓大度,顾全大局,不可锱铢必较。”

施令窈听得悄悄撇嘴:“老酸儒。”

她阿耶就不这样,真正襟怀坦白的君子,也是有喜怒哀乐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计较

那是傻子,不是君子。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只有谢纵微听见了。

他原本冷沉的眉眼间添了一丝微微的笑。

“听说柳先生醉心学问,至今未娶,我先前十分钦佩,天下读书人,都该向柳先生看齐才是。我忝颜位居首辅,年轻时又三元及第,惹得一众学子以我为榜样,想来还有些惭愧,这等虚名,该由柳先生来承继才是。”

柳先生听得忍不住面皮涨红,容光焕发。

谢纵微话锋忽地一转:“坊间都传,柳先生当年高中进士,曾被孙老尚书榜下捉婿,虽不知后边儿发生了什么,柳先生至今未娶。但见孙老尚书还愿意提携你入太学,便知道,柳先生虽当不成孙老尚书的东床快婿,但总还是有那么几分翁婿情在的。想来今后柳先生继续高升,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难得见谢纵微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慢条斯理,讥讽之意施令窈来不及惊讶,乐呵呵地想探头去看柳先生的反应。

柳先生的脸张成了猪肝红,他大脑一片空白。

坊间都传不是,这种私密往事,那些碎嘴的小老百姓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自己堂堂一介清儒,却沦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谈资,柳先生恨不得立即抹脖子上吊,死了算了。

“胡说!”柳先生极力为自己辩白,“我能入太学讲学,靠的是我自个儿,才不是什么孙老尚书!谢大人慎言!”

谢纵微对这等八卦流言没有兴趣,但,他身居其位,对各个位置上的官员私底下的事了解得总要比旁人知道的更深更透。见柳先生一副受到了奇耻大辱的样子,他微微一笑:“柳先生,不过是说两句玩笑话而已,你怎么认真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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