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那也硬气了,三法司会审审了几天,他都是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其他什么都不招。
这意思小皇帝就是因为他上疏请立太子,所以打击报复,想以莫须有的罪名收拾他,他没什么好说的。
万历这会儿正忙着调集人马准备突袭朵颜三卫呢,沈璟的事情他都先放一边没有管。
这天一大早辰时许,朝阳初升,他便在戚继光和一众京营将领的陪同下来到了北较场。
京营都已经集结完毕了,随时可以出击了。
这会儿的北较场那简直成了营帐的海洋,原本能容纳上百万人马集结的草地这会儿几乎都被密密麻麻的营帐和整整齐齐的战车、炮车和粮车给填满了。
万历和一众将领打马穿过密密麻麻的营帐,来到点将台上,举起胳膊长的望远镜细细扫视了一番,那都不由得豪情万丈。
现在京营已经初具规模了,他可以说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等明年京营三十六万人马齐集,他就可以和洪武大帝、永乐大帝一样,挥兵征讨北虏了。
这一次,他可不是光想跟洪武大帝和永乐大帝一般,击败北虏,让北虏远遁便了事了,他要彻底征服北虏,永绝后患!
他正琢磨着拿下漠南草原乃至漠北草原之后怎么防守呢,行宫方向突然有一骑狂奔而来。
没过多久,骆思恭便疾步走上点将台,拱手躬身道:“万岁爷,查清楚了,那些清流着实在暗地里勾连商议,准备闹事了。”
哼,玩来玩去就是这一招,上疏没用就闹事,在强大的武力面前,这一招有用吗
万历暗自冷哼一声,随即果断道:“元敬,让神机前营和神武前营立马集结,带上四千辆粮车,拉上点东西,准备随朕回京。”
说罢,他便招呼李玄成、单思南、骆思恭等下了点将台,打马往行宫方向狂奔而去。
他也就回书房看看,昨天三法司审得怎么样了,又有多少清流上奏劝谏。
果然,供词还是单单那一句,劝谏的奏折却是越来越多。
他之所以把沈璟交三法司会审,那就是要看看谁敢护着这家伙。
结果,上疏劝谏的清流还真多。
这些人都敢为沈璟豁出去吗
那行,朕给你们一个豁出去的机会!
清流这是仗着人多势众想裹挟圣意。
这一次不管清流是被那些别有用心的文官给忽悠的,还是本身就想抢夺皇权,抢夺利益,他都不能这么算了。
哪怕这些清流不敢豁出去护沈璟,他也要狠狠打一打这些清流的脸。
清流最看重的就是脸面,打清流的脸那就是诛清流的心。
他把证词往桌上一撇,随即果断道:“小舅,传旨,明天一早辰时,朕要在亲自在三法司衙门外亲自审理沈璟一案,所有在京官员都必须到场排好班列,站那听审。”
这种奇葩事那也就他能干得出来。
刑部、督察院、大理寺也就是三法司衙门那并不在承天门外,而在西单牌楼西面的筒子胡同。
筒子胡同一条街北面全是三法司衙门的地盘,三法司衙门是够大,但筒子胡同并不宽,他这摆在三法司衙门外面审是想给谁看呢
那自然是想给京城百姓看。
或者说,他又想利用密卫搞事情,收拾清流。
谁敢跳出来就收拾谁,就算没人跳出来,那也要狠狠打一打清流的脸。
很快,他就带着上万锦衣卫、上万禁军、两万万神机营将士和两万神武营将士回京了。
神机营将士还带了几千两辆粮车,不但把自己人全拉上了,还拉了一堆材料和不少匠户。
他回到京城之后那便窝皇宫里不出来了,锦衣卫、禁军和神武营将士也在皇城里驻扎下来。
神机营将士则是把材料和匠户拉到大理寺衙门外的广场上就是一通造。
大理寺衙门在三法司衙门的最东边,就挨着西单牌楼,一大堆匠户还就在西单牌楼的西北角,也就是万盛堂药号的正对面一通造,不到一天时间便造出个两层的高台来。
这高台就像一个阶梯一样,靠里一层大致有丈许高,靠西单牌楼这一层大致就半丈高,不过,面积都大的很,上下两层都有数丈方圆,也就是上百平。
京城百姓闻讯,那是早跑过来围观了。
这帮匠户是真厉害啊,这么大一个台子,拿着各种木料一通钉,竟然不到半天时间就钉好了,而且,还顺带给那高台
接下来,万历就准备跟清流好好斗一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