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呀！这是六阶灵脉的灵香吗”
朱娣嗅着窦恶清身上的体香，这是以前在窦恶清身上不曾闻到过，听朱蒂说窦恶清披着六阶灵脉，还以为是六阶灵脉的缘故。
“这是聚阴香，说白了就是其他女人留在他身体的源香。”
昆吾山神一脸嫌弃地说。
“不明白。”
朱娣看着左边头颅。
昆吾山神见朱娣感兴趣，正好揭窦恶清的老底。
“岳芬的聚阴灵脉可以千娇汇阴，纯阳道体内生道炉，也可以千女汇香。女修的体香也可以叫做阴香，因为起源就是元阴。
而男修身上的气味不是体香，而是阳气。不同女修对阳气的感知不同，也就把阳气当成了男修的体香。
体香要让人体的嗅觉能够感应到的话，需要在体内一定的时间的酝酿。时间到了，自然从体内散发出来，就是人可以闻到的体香。
他之所以有这个体香，就是汇聚了许多种类的元阴。这些元阴在他体内的道炉互相促进，就相当于在女修体内的酝酿。若非纯阳道体内生道炉，没有酝酿这个过程，就不会有女修的体香。”
昆吾山神也不知道如何知道这些，说得头头是道。
不过，她没有说，即便有纯阳道体也不一定会用到体内“丹炉”，也就是昆吾山神说的道炉。
若是没有用到道炉，也就不会有她说的酝酿元阴的过程。
因为她不知道窦恶清用道炉炼制过极欲丹，无法说清楚。
窦恶清正是因为当初炼制极欲丹，让体内“丹炉”汇聚了元阴，才有昆吾山神说的聚阴香。
他以前没有体香益处，他人闻不到，那是因为没有诱发出来。
现在他的身体被六阶灵脉改造，不仅有了女相，一定程度上与女修的身体非常接近了。
正是他身体的异变把体香诱发出来了。
昆吾山神虽然解释了那么多，总的说来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
不过，朱娣倒是马马虎虎算是理解了窦恶清体香的根源。
“窦郎，你汇聚了多少元阴呀你的聚阴香真浓郁！”
朱娣随口问窦恶清。
昆吾山神见此，一脸戏谑地看向窦恶清，好似自己挑拨了朱娣对窦恶清的好感。
“好闻吗你是第一个闻到此香的人。等我恢复本来面貌，这香应该会消失，现在多闻闻。”
窦恶清自然明白昆吾山神的用意，故意把朱娣的关注点引开。
“正事要紧，该回应岳副教主了。”
朱蒂也插话进来，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正事上面。
本来窦恶清是还要推拒，但刚刚说得体香谈到了他一路上的桃运，他顿觉自己和岳芬的因果断不了，何不顺其自然。
毕竟，无论怎么说，这对他来说也是一场大机缘。
最主要就是现在窦恶清面对桃运时，不再会想起苏慕婉了，导致对女色的抵抗力减弱了许多。
隆翎当初下的咒，算是给窦恶清的桃运拦下了更多的春风。
当他决定招惹岳芬之后，立即摆正了心态，一心为自己的目的，抛开心中芥蒂和担忧。
“那我去了。”
窦恶清和朱蒂打了一声招呼，紧接着遁地离开了溶洞。
他并不是施展了遁术离开，而是因为六阶灵脉附身的缘故，在昆吾山行动自由，在地下吸走就如鱼在水中游。
不一会，他就来到了山神殿。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山神殿，为自己伪装昆吾山神寻找依托。
山神殿前面不远处是一座恢弘的祭台，窦恶清看了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山神殿。
山神殿从外面看就知道这里香火旺盛，显示拜山教对这里的重视。
窦恶清接着来到山神殿内部观摩。
山神殿穹顶高悬的青铜莲灯盏突然无风自转，檐角铜铃叮咚作响。
跪在蒲团上的岳芬如一个虔诚的信女，她指尖一颤，香灰簌簌落在绣着云雷纹的袖口。
她仰起头时，三丈高的玄晶岩神像在缭绕青烟中显出真容——与窦恶清前世的观音像有些类似，是一个女相山神模样。
山神显得圣洁而端庄美丽，鎏金眼珠在正午天光里流转着琥珀色光晕，青玉雕琢的右手虚托着半轮明月，月光里竟有活泉汩汩流淌。
十二根蟠龙柱撑起的殿宇里，无数盏长明灯在灵玉地砖上投下细碎光斑。
东侧壁画上的云中仙鹤突然振翅，岳芬却当没有察觉，见怪不怪。
那鹤喙衔着的紫玉葫芦里，当真飘出几缕带着松脂清香的烟雾，与贡台上新插的线香纠缠着升向藻井。
山神殿穹顶镶嵌的九千九百九十九颗夜明珠组成星图，此刻正随着日影偏移缓缓旋转。
西墙整面青金石浮雕正渗出晨露，顺着《万山朝圣图》里蜿蜒的山径流淌。白玉供台上堆迭的灵果突然滚落一颗，在即将坠地时被神像掌心流出的月光托住。
岳芬膝下的金丝蒲团忽然发烫，绣在其上的符文逐一亮起，她慌忙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地砖，听见神像底座传来闷雷般的嗡鸣。
这是窦恶清有意位置，算是开始与岳芬进行互动。
正殿两侧的青铜仙鹤香炉同时昂首，吐出三尺高的青烟凝成云桥。
见此景象，岳芬嘴里呢喃不知所云，接着将准备好的贡品放在神像前面的案台玉盘上，又把一枚红色的玉简放在万年灵木雕的祈愿架，忽见所有许愿牌无风自动，朱砂写就的字迹在烟雾中明灭如萤火。
红色玉简里面是岳芬的颂词，赞美昆吾山神的话语，还有她破境祈求山神相助的愿望。
神像衣袂上的云纹突然流动起来，金丝银线绣制的浪涛拍打在玄晶岩表面，竟发出真实的山涧溪流声。
当阳光穿透九层雕木窗斜射进来时，整座庙宇突然寂静。浮尘在光柱中凝成金色纱幔，笼罩着神像唇角那道似有似无的笑意。
供桌最前端那盏青铜夔纹灯蓦地爆出灯，将跪着的岳芬妙目照亮，更让窦恶清注意到岳芬绝美的面容。
当初窦恶清见岳芬采补金芊鑫，导致他先入为主，对岳芬产生了成见，把她当成了不讨喜的男人婆，根本没有去在意她的容貌。
如今才知道，岳芬不仅修为出众，容貌也是顶尖绝色。
如此他更加能够接受与其双修了。
事不宜迟，窦恶清拿出一张五阶神光符，令山神殿的山神像爆发出七彩神光。
如此景象就好似神迹降临，山神显圣。
他接着从神像走出对岳芬说。
“来人可是信女岳芬”
“拜见山神大人，岳芬正是信女。”
岳芬见山神显圣，少了修士该有的恬静态度，表现一副激动模样。
而且，她如此模样并不是伪装迎合，完全是真实体现。
这也是拜山教的信条规束带来的影响。
窦恶清见此，顿觉接下来的事情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