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楚慈砚想了一想,想起来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巫溪兰,“那个姑娘啊!她怎么了”
微生?溟扬声道:“不想知道你的首徒为什么在她面前不敢认下你这个师父吗”
楚慈砚皱起眉头,下意识看了李旭一眼,刚入了座的李旭才刚拿起茶杯来,闻言身躯一震,杯中水差点晃荡出来。
他连忙起身,站到微生?溟身边,躬身道:“小?师叔,我有话想对掌门说,我们换一换位置吧。”
微生?溟欣然起身,将?位置让开。临了,他笑着拍了拍李旭的肩头:“做亲传弟子的,自然是?要离自己的师父近些好。”
李旭:“……”
楚慈砚皱着眉头,看着李旭:“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
李旭道:“只是?突然想起来要告诉师父,将?陆祁护送回太微宗后?,我想要早点回炎洲来。”
楚慈砚不解道:“你小?师叔那边又不必由你看着了,你何必再回炎洲”
“不能叫小?师叔。”李旭正经八百地说道,“微生?前辈不算是?我们太微宗的弟子了。”
楚慈砚:“……”再提起此事,楚慈砚仍有些心痛。可惜过往已成定局,没?有改变的余地,只盼望着他能早日找到那位神秘的不尽宗掌门,看对方是?否愿意让微生?溟回到太微宗来。
李旭又道:“而?我想要再回炎洲,不是?因为微生?前辈,是?为了……承剑门。”
李旭道:“近水楼台,方便得月,师父若是?想找承剑门的把柄,该留些弟子在炎洲才对。”
楚慈砚沉思起来,最?后?说道:“你说的有理。”
李旭紧接着毛遂自荐道:“之前所有的弟子中,我在炎洲待得最?久,也最?熟悉这里,由我负责此事,最?为合适。”
玉蝉衣目光从李旭那张一本正经的脸上划过,差点没?忍住笑。
她心道,近水楼台方便得月,真不知道李旭这要得的月,是?否真像他说的那样就是?承剑门了。
玉蝉衣觉得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知道李旭心里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再看到李旭无比严肃地在楚慈砚面前演戏的样子,玉蝉衣就有些想笑。
正巧此时,楚慈砚认真想了一番后?,颔首道:“此事交给你,的确最?为合适。”
李旭连忙应承道:“掌门深谋远虑,弟子必定不负掌门所托。”
听到李旭这句给楚慈砚戴高帽的话,玉蝉衣连忙掩面,忍着笑低声对微生?溟说道:“你怎么放李旭回楚慈砚身边坐着了”
她真怕李旭再一本正经地和楚慈砚说上点什么,她会?忍俊不禁,让李旭露了馅。
玉蝉衣只是?随口一说,甚至算不上埋怨,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微生?溟神情微妙地看了一眼李旭,恰好此刻飞舟到了不尽宗上空,微生?溟道:“我们该走?了。”
于是?玉蝉衣和微生?溟一道谢过楚慈砚后?,离开了太微宗的飞舟。
楚慈砚玉蝉衣离开,薛铮远与陆祁都去飞舟外相送,只有李旭动?也不动?,楚慈砚催促道:“你怎么不去送送”
微生?溟终于走?了,李旭心里那种紧张感终于没?了。不知为何,微生?溟离开之前看他那一眼,令做事从来胸有成竹的李旭也感到了一丝难言的不安。
许是?微生?溟一贯散漫,眼神中但凡流露出几分认真,就会?让人?觉得紧张。
更何况,哪怕是?他曾经抱着随时要杀死微生?溟的目的接近微生?溟,那时候的微生?溟明明已经知道了一切,却没?有向?他流露过这种眼神。
李旭叹了一声,同楚慈砚道:“师父,我对玉道友绝无半点友人?之外的情谊。她之前也早就说了,她对我也是?如此。”
李旭腹诽:乱点鸳鸯谱。
口头却道:“我本不想提醒师父此事,但实?在不该再让您老人?家劳心将?我们凑做一对,不得已只好说了。”
楚慈砚眼珠子心虚转开,犹在嘴硬:“哪有什么凑做一对,我才没?这个意思!”
李旭听他这样说,就知道楚慈砚以?后?不会?再有将?他和玉蝉衣点成一对的心思,算是?彻底心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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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微生?溟与玉蝉衣回到不尽宗后?,还没?迈进禁制,就听见院子里有说话的声音。
是?殷小?乐的声音,他正说道:“师父一定很厉害吧能不能教我什么啊”
玉蝉衣诧异道:“师父”
走?进去一看,涂山玄叶果然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而?比石桌高不了多少?的殷小?乐下巴搭在桌沿边,好奇眨巴着眼睛看着涂山玄叶,而?涂山玄叶一脸为难,似乎是?不知道要怎么应付殷小?乐。
回头一看,见到微生?溟与玉蝉衣回来,涂山玄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殷小?乐说道:“我当然厉害了,不然你看看你这师兄师姐的本事,做师父的,本领总比弟子高嘛。你想想你师兄师姐多厉害,再想想你这个师父我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