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弯刀纷纷坠地,突厥军阵脚大乱。
失去了首领的指挥,士兵们如同失去了头的苍蝇,四散奔逃。
大越军队士气高涨,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刀剑乘胜追击,如同潮水般将溃散的突厥军尽数没,带着一串俘虏返回了军营。
“元帅!”
一位老将摘下来染血的头盔,对郁若然抱手道:“我方将领李牧牺牲,一千三百二十一名将士牺牲,另有一名神射手于我军如虎添翼取敌军两位将领性命!”
郁若然从马上下来,手中长枪刀尖上的血液顺着红樱缓慢滴下,“让将士们把牺牲将士的尸体收殓安葬好记录在册,将他们的军饷和安抚费发放给家中亲人。”
“是,元帅,那——那位神射手呢?收军后便不见人影,问了将士也没人见到他的具体长相。”
郁若然摆摆手,“此事我自有安排。”
“是,元帅。”
老将转身退下,郁若然终于得空,加快了脚步朝主帐走去。
“......啊啊啊啊,快松开本殿下!信不信本殿下砍你的头......”
刚刚走近主帐,越景天的嚎叫声便从中传来,郁若然眼中滑过一丝诧异,脚下又加快了几步走进去。
“我不信!你肯定是骗本殿下,本殿下想玩什么,小李子都会陪着本殿下,他怎么可能是奸细!”
江遇坐在郁若然平日里经常坐的那把交椅上,看见郁若然进来,对他挑了挑眉,示意他先看戏。
书案前,反手五花大绑着的二皇子越景天斜躺在地上,身上华丽的衣服满是尘土,头上发冠也东倒西歪,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一个皇子。
越景天在地上拱着想要坐起来,嘴上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还有李牧,他是李武将军的庶弟怎么会是卧底呢,还有苏步,他可是户部左侍郎,那么好的肥差怎么可能反叛。”
越景天越说越不相信,突然大喊道:“郁将军呢!本皇子要见郁将军!”
“本将在此,二皇子有什么想说的。”
“郁将军?郁将军!”越景天歪着脑袋看着郁若然的衣摆从自己眼前经过,最后坐在了把他绑起来的人的身边,“将军!那人心术不正,污蔑朝廷官员!”
“污蔑?”
郁若然看了江遇一眼,若有所思的视线落在越景天身上,“二皇子殿下是真的糊涂还是装得自己都信了?”
“将军到底在说什么!”
越景天斜躺在地上,蹭了满脸的土终于坐了起来,听到郁若然的话皱着一张脸,看起来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本殿下要知道些什么?啊!本殿是知道都城里哪家酒楼好吃,哪个话本最好看,还知道......”
越景天嘴巴不停,一连串说了一大堆都城里吃喝玩乐的地方。
郁若然听得头疼,厉声喝停,“你这些地方都是谁告诉你的。”
“一些是本殿下本就知道的,一些是小李子到本殿下身边后带着本殿下去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小李子?”
郁若然发觉这个听上去像是个太监的名字,在越景天嘴里出现的次数太多了。
“小李子是谁给你的?”
“小李子?”越景天愣了下,说道:“嗯,好像是丽妃娘娘,怎么——”
越景天倏地从他那不太够用的脑袋里意识到一些不对。
“郁将军是怀疑小李子有问题?还是怀疑本殿有异心?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