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端王,头发蓬乱,神情萎靡地坐在阴暗的牢笼之中。尽管身处囹圄,但作为皇室的一员,他的居所依旧保持着整洁。
“老六,朕已经给了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景仁帝伫立在牢笼之外,目光凝重地望着那张孤高自负的脸庞。
端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给我机会?这只是将我当作笼中兽一般囚禁罢了。若是如此,我宁可选择死亡。”
景仁帝眼神如冰,寒意逼人,“想要一死了之?很好,朕便遂了你的愿。昔日的贤王,如今的你,皆非朕之对手。”
“哈!哈!哈!”端王仰天大笑,面容扭曲,目光凶煞地瞪着景仁帝,“先有贤王,现有我,未来更有无数人将起而反之,反抗你的暴政,反抗你的子嗣。你既然无法根除后患,我死后一切皆休,而你却要日夜担忧,不得安宁,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听到这番话,景仁帝眼神一凝,痛楚之情溢于言表。
他自信对各位藩王已尽显仁德,治理国家也勤勤恳恳,却为何依旧无法消除这些藩王的反叛之心?
沈文渊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斥责道:“端王,你辜负了皇上的深厚恩泽,竟仍执迷不悟。你心怀异志,却无远大之才。你疑神疑鬼,用毒计操控众人,便以为胜券在握吗?”
“并非如此,你的阴谋已被揭露,没有一个愿意为你效命,你不觉得这多么可悲吗?你如此卑劣,又如此残忍,还想与英明睿智、勤勉爱民的陛下相提并论?你有什么资格?”
端王眼中闪过一抹怨毒,冷笑连连,“沈文渊,你就等着痛苦万分、全身肿胀难耐,追悔莫及的那一天吧。”
沈文渊扬了扬眉梢,一举击溃端王的心理防线,“春喜,是你倚重的爪牙。她的胞姐参与了解毒剂的研制,我们已然掌握了解毒之术。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党羽,已被我们彻底铲除。”
“不……”端王话未说完,便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沈文渊,你不会有好下场!”
靖安侯语气冰冷,言辞铿锵:“我沈文渊忠于君主,热爱国家,对百姓仁爱关怀,与同僚齐心协力,怎么可能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这样的命运,你不妨留给自己享用。”
端王再次喷出一口鲜血,眼神涣散,身体一软,就此昏厥过去。
景仁帝原本被端王的言辞所困扰,心情颇为郁闷,犹如寒风凛冽中的枯木。
然而,在听到沈文渊激昂斥责端王的一番言辞后,他的心情犹如冰雪消融,渐转暖和。
步出阴森的天牢,景仁帝抬头仰望蔚蓝的天空,轻轻地抚摸着修剪整齐的胡须,深邃地询问:“文渊,你可曾知晓这些藩王为何要揭竿而起?”
在他的治理之下,虽说民众的生活并未达到奢华的水平,但也能算是安宁康泰。
除了这次梁国舅在救灾事宜上的不力之外,其余时刻他均处理得妥善得当。
景仁帝对此困惑不解!
沈文渊略作沉吟,“陛下,某些藩王欲望无边,贪得无厌。他们总认为身为皇室血脉,都有资格争夺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却忽略了皇位非但要有德,更需有能者方能胜任。”
“陛下,自您登基以来,您勤勉不懈,励精图治,使得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四邻宾服,万国来朝。追溯往昔,陛下您的辉煌政绩,显而易见,举世瞩目。”
景仁帝原本略显迷茫的目光,瞬间变得清澈明亮,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朕哪有你所形容的那般英明?你这是见我情绪低落,特意来逗我欢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