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观察,戚氏回到永昌伯府后并未透露只言片语。
毕竟,即便她说了,婆婆恐怕也不会相信,更不会予以认同,反而可能因此更加愤怒。
戚氏顺着婆婆的习性,说了几句值得谴责晏菡茱的话,但在私下里,她却向管事们秘密打探那位擅长武艺的女夫子。
沈文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得连脚都沾不到地。
晏菡茱则感到无比无聊,于是她向婆婆和祖母提出请求,希望去庄子上探望沈钧钰。
靖安侯老夫人本想一同前往,但考虑到京城局势的变幻莫测,她决定留在府中坐镇,与苏氏商讨对策。
“菡茱,你就去吧。钧钰交给你了,若他顽皮不听话,你就严加管教。”靖安侯老夫人亲切地交代,对晏菡茱充满信心。
晏菡茱笑容娇美,声音甜美地说:“祖母言重了,世子是菡茱的良人,关爱都来不及,哪里忍心责打?有我在他身边,祖母和母亲尽可放心。”
老夫人笑容满面,苏氏也是笑容盈盈,说道:“你呀,这张小嘴如此甜蜜,钧钰那小子肯定被你哄得团团转,必定会乖乖听话。”
在长辈们热切的期望中,晏菡茱精心打点行囊,带着满心的期待和关爱,踏上了前往庄子的路程。
不久前,刚驶出城门,一辆马车不幸抛锚,横亘在道路中央,造成了交通阻塞。
一旁,一位身姿挺拔、身着蓝袍的男子静静地等待着。
靖安侯府的侍卫们急忙上前询问:“请问是哪位在此?马车何时能够修复?若无法立即修好,能否请您移至一旁,以便我们侯府的马车先行通过?”
那人在听到“靖安侯府”四字时,立刻转过头来,目光穿透人群。
车内的惊蛰,探出车窗,惊羡地呼喊:“真是一位俊美的公子!”
白露连忙将惊蛰拉回车内,嗔怪道:“你欣赏也就罢了,何必大声说出?像个轻浮的女子,成何体统?”
晏菡茱心生好奇,扬起眉毛,侧耳倾听,究竟是谁如此吸引人?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人比她的丈夫还要英俊?
她心中不信!
正当晏菡茱暗自揣测之际,外头的男子爽朗地笑了起来:“区区魏奉晖,敢问马车内是靖安侯府的哪位尊贵的主人?”
一名家仆上前回应:“原来是魏公子,车内乃是我们侯府的世子夫人。”
魏奉晖含笑,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原来是世子夫人,奉晖有失远迎。今日夫人莫非也是前往庄子上探望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