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在荣禧苑的侧院巧妙地埋下了那个窃取国运的邪恶咒语,模仿了郝仁的笔迹,而其内容却显然对侯府不利。
这样的双重布局,若是对侯府深信不疑,人们在发现异常后必定会深入追查,为侯府洗脱罪名,同时对郝仁陷害忠良的行为给予严惩。
倘若皇上心存疑虑,他会觉得此事针对性太强,更像是一场蓄意策划的栽赃,或是有敌国间谍意图挑拨我国君臣关系。
无论如何,在这充满变数的情况下,皇上断不会在愤怒之余轻易对永定侯府下手。而郝仁一门心思只想陷害永定侯府,却未曾想到自己府中是否干净,他能承受住彻底的调查吗?
江姝脚步轻盈,趋步向前,面对姬宬沉声说道:“指挥使大人,这纸上的字迹与郝仁的手笔简直如出一辙,毫无差异。坦诚相告,我国护国公府老夫人,曾使用类似的邪异法术,意图盗取我女儿们的寿命以延续自己的生命。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我带着女儿们被迫离开国公府,以免遭受其邪恶的侵蚀。这些陈年旧事,大人只需前往护国公府一查便知真假,切莫让忠良遭受阴谋小人的陷害,也不要让侯府蒙受不公正的指责。”
姬宬面容冷峻,语气坚定如铁:“这等事宜,我必将上奏皇上。”
他向锦衣卫们递了一个微妙的眼神,示意他们撤退。待四周恢复宁静,他才对江颂宜等人缓缓道:“既然证物存在疑点,暂且不必将各位下入阴森的诏狱候审。但还请各位留在侯府之内,切勿擅自行动,以免干扰锦衣卫执行公务。”
听到这番话,侯府的女眷们终于放下心来。诏狱那幽暗之地,即便是匆匆一瞥,也足以让人心生恐惧。相较之下,留在温馨的侯府中,无疑是最理想的选择。
护国公府。
郝仁此刻正悠然自得地躺在庭院里沐浴阳光,享受着新近纳的通房丫鬟轻柔地为自己揉捏肩膀。
这些年来,他在江姝的威逼之下,连个贴身丫鬟都未曾有过,甚至想要稍微放纵一下,也得偷偷摸摸地跑到偏远的杏花村寻找廖倩倩。如今,他终于摆脱了江姝的束缚,仿佛重获新生,男人的本性得以释放。
他手中数着邹夫人送来的银票,心情愉悦至极,心中暗自盘算,退掉与郝卿芝的婚事已经让他收获了整整两万两白银,那么还有两个女儿呢?
永定侯府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他就不信那两家不会感到焦虑。
与次女郝卿禾订婚的是威武伯的世子,这位堂堂的世子,未来的妻子注定要佩戴诰命,自然不可能迎娶罪臣之女。威武伯府虽然爵位不高,仅为伯爵,但家资雄厚,威武伯更是掌控着漕运大权,其所能获取的财富堪称一笔可观的油水。
连邹御史那样清高的世家都能轻易拿出两万两白银,威武伯府为了解除婚约,应该愿意支付更多的赔偿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