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家安慰道:“小陆总年纪还小,算起来,也就22岁。”
陆老爷子听到这个数字,晃了晃神,“叛逆期?”
吴管家:“该是发*情期。”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钢板日*穿。
陆老爷子:……
“年纪在陆昂他们这一代身上,可不算什么。”陆老爷子冷淡道。
其他平凡之人摔摔打打才能明白,见识的事情,他们从小见识,很早就明白。
陆昂做的事情,哪里是正常这个年纪能做到的。
把人玩弄鼓掌间,可把他牛的。
吴管家问道:“要将夏姑娘送走吗?”
“等等,再看看情况。”陆老爷子沉思着。
“本以为这两个人,就算不能恩恩爱爱吧,至少也得是相敬如宾吧。”
“陆昂强势,那孩子温吞安静,由陆昂带着生活,也算和谐。”
“但没想到,夏家那丫头,一刀直扎陆昂的命门上了。”
“掌控算计是本能,威胁到他生存本能了。”
陆老爷子叹息一声,直摸脑门,一脸烦躁,“有得闹,总归要有个结果。”
吴管家把杯子递给陆老爷子,“有老爷子在,一切安稳。”
陆老爷子摇头,“安稳,安稳不了,一天天的,真烦人,真是债。”
“让山庄换一批鱼过来,池子里的鱼又不肯上钩了。”
说起钓鱼,老爷子同样咬牙切齿。
吴管家:“……好。”
夏知鸢身上沾了一身臭汗,重新洗了澡,一沾床就睡着了。
最近确实太累了。
早睡早起的夏知鸢精神很好,肌肤白里透红,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和陆老爷子说着话。
陆昂起得迟,懒洋洋,揉着太阳穴下楼,拉开椅子坐下,对吴管家道:“让赵叔给我看看,我人不太舒服。”
说话间,陆昂都在揉太阳穴,在透白的皮肤上留下了红指印。
他靠着椅子,仰着脸,喉结凸起,微眯眼睛,睫毛微颤抖着,
透着一副烦躁的病容。
看起来确实很不舒服。
夏知鸢看了看他,一言不发地吃着东西。
赵医生很快就来了,问道:“小陆总,有什么感觉?”
“人乏力,头昏沉。”
陆昂言简意赅道。
赵医生甚至给他把了把脉,“晚上不适合剧烈运动,出大汗伤阳气津液。”
“小陆总可能是运动过量了,若不放心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
陆昂不耐道:“那什么时候能好。”
“小陆总年轻,休息好就恢复了,很快。”赵医生非常有耐心道。
陆昂嗯了声,看了眼桌上的早餐,直接翻个白眼,半点胃口都没有,他端起水杯喝水。
听到陆昂没事,陆老爷子还是松口气,“别整天像疯狗一样跑,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用完就没了。”
陆昂喝着水,抿了抿,微微皱眉,表情有点变了。
他又闻了闻水杯,露出嫌弃表情,“这杯子洗干净了吗,一股子刷锅水的味道。”
“你们用刷锅水洗杯子?”
陆昂放下杯子,整个人烦躁到不行。
老爷子也火了,“你他妈这辈子闻过刷锅水,你就说刷锅水。“
“滚滚滚,赶紧滚,我这里哪里都碍着你了。”
陆昂深呼吸,吐口气,对夏知鸢道:“我送你。”
“不用。”
夏知鸢知道自己没陆昂聪明,那就离陆昂远一些。
陆昂站起身来,路过夏知鸢的时候,身形顿住,“我昨天晚上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
陆老爷子立刻瞪他,陆昂不以为意,直接走了。
陆老爷子对夏知鸢道:“那小子你说什么都别信,你们离婚了,不是夫妻了,直接不理睬。”
夏知鸢点头,“我知道了爷爷。”
吴管家将包装精致的甜点她旁边,“天气热,早点吃完。”
“谢谢爷爷,谢谢吴叔。”
陆昂直接开车去工作室,只是车里的味道,微微的皮革味,加冷气循环中的香薰,让他憋闷难受得差点吐出来。
忍到了工作室,路过办公室的,更觉得熏人。
他刚坐下,赵钱多敲门,然后推门走进来,将一份报告放在他面前。
他一靠近,陆昂的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
陆昂翻了翻,烦躁道:“你这给我的什么东西,都是什么东西。”
赵钱的:???
哥,你根本就没仔细看,翻了两下。
赵钱多委屈,走近准备将重点指给陆昂看。
“你身上什么味,这么恶心。”
“你为什么不洗澡,这么臭。”
“你怎么不洗澡。”
陆昂一下将椅子挪开,离赵钱多远一些。
赵钱多:……
什么话,什么话。
他自认为也是成功人士,怎么可能连澡都不洗呢。
赵钱多解释道:“陆哥,我洗了,喷香的,你闻闻。
说着,还抬起胳膊凑近给陆昂闻,陆昂猝不及防,当即捂着口鼻yue了一声,连背都yue弯了。
赵钱多:……
太羞辱人了,这怎么能忍,怎么能忍。
下一秒,赵钱多关心问道:“陆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肠胃出问题?”
“陆哥,我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陆昂眼尾眼底泛着红,“你离我远一点,远一点。”
“拿着你的东西滚滚滚。”
他的心里像住着一头暴躁的野兽,偏浑身乏力难受。
看什么都烦。
他修长的手指撑着脑袋,呼吸有些急促,高大的身躯带上一丝难言的脆弱。
赵钱多小心翼翼,如同路过野兽身旁,拿走了东西,轻手轻脚出了办公室。
他见白浪要去找陆昂,立刻拦住他,“别去,陆哥暴躁得像疯子。”
白浪不以为意,“挺重要的,需要陆哥决策呢。”
“噫。”赵钱多赶紧摇头,“听人劝,别撞上去。”
白浪嗐了声,“陆哥不是那种控制不了情绪的人。”
“我要跟陆哥说,你背后说他坏话。”
赵钱的:……
他侧身让开了。
“滚!!!”
白浪连滚带爬出了办公室,对赵钱多道:“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