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两人都没说话,待水有些热了,少华道:“可以舀去洗了。”
“对不起!”徐蓉吐了口气幽幽道:“因为我的误报,让你失望了。”
她感觉到少华的失望情绪。
“没事!”少华轻笑:“我俩今天成亲,没孕才是正常的。”只是她今天来月事,他俩也不能洞房。
徐蓉走到少华身旁,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不知从何时起,徐蓉喜欢摸他的胡子。
少华的络腮胡是经过修剪的,像“小平头”一样,手感挺好,只是亲吻时有点扎人。少华说他要不再留长点,这样就不扎了。徐蓉说不要,说你这样也会扎到别的女人,别的女人感觉吻感不好,就不让你吻了。少华说他怎么可能吻别的女人。徐蓉说她开玩笑的,他也没机会吻别的女人。
徐蓉站着,少华坐在灶膛口,他伸手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道:“等哪天去县城,找大夫看一看。给你开点药,调理下身子。”
“不用。”徐蓉搂着他的脖颈:“我并没有感到哪里不适。”
“你月事紊乱。”
“只是偶尔。这不是什么问题。”
“紊乱还不是问题?”
“真不是问题。再说了,我不喜欢喝中药。”
少华看她撒娇的倚靠在自己身上,那个软弱让人疼的小女人又回来了。
他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水开了,起来洗脸吧。”
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徐蓉和少华连吵架都算不上,只是徐蓉生理原因导致心情不好。现在月事来了,她也没那么易怒了。加之闹了个乌龙,徐蓉一下子变得有些小鸟依人。
大喜之日洞房花烛夜,徐蓉和少华没有高燃的红烛,甚至因为来月事,他俩连洞房都没有。不过少华拥着徐蓉入眠,有种“从今日起他俩就是天经地义正式夫妻”的感觉。
不得不说,“成亲仪式”还是要有,它就像一桩事情的分界点。仪式前,感觉两人不是那么正式;仪式后,即便没有夫妻之事,在心理上,他俩已经是正式夫妻。这种感觉很微妙。
……
第二日,吃过午饭,刘氏和徐玉文随杨月灵、甜香回县城。拓拔于荣也要离开。
之前拓拔于荣要徐蓉为他做一批“特贡”抽纸,说这批纸要拿去送给京城的达官显贵。
现在抽纸的柔软度已经是徐蓉能做到的最软,如何体现“特贡”?徐蓉决定在印花上做文章,另外就是纸巾盒。
竹盒档次太低,她想换成木盒。因为时间紧,拓拔于荣希望二月二十八日“百味楼”开业的时候能拿到纸,于是两人分工,徐蓉负责做纸,拓拔于荣负责解决纸巾盒的问题。他今日离开就是去订做木盒。
目送马车离开,众人转身投入到加紧做纸的工作中。
少华对纸巾盒上刻“名字”的做法,提出反对意见,他觉得没必要。
徐蓉说那不是名字,是品牌,品牌!她认为很有必要刻上,让大家知道这纸是谁家做的。
木盒将会刻上“蓉华”二字。原本徐蓉想刻“荣华纸业”四个字,但拓拔于荣说不要用“荣”字,还是用她名字的“蓉”。因为蓉,代表徐蓉;华,代表少华。如果用“荣”,人家会以为是他拓拔于荣。而且草字头的“蓉”,会让人联想到柔软。
虽然这种联想是怎么来的,徐蓉也觉得莫名,不过“蓉华”二字似乎也不错。
至于“纸业”二字,拓拔于荣觉得没必要,说字多了麻烦,“蓉华”二字足矣。万一她以后还做别的,不单单做纸,她口中的“品牌”可以用于各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