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得唤了五爷回来,他跟大老爷的时间最长,知道的远比手下人更详细,他一定得让五爷觉得他有用!
看着顾顿的人说顾顿要再见他时,荀翊冷笑了下,没有理会。两天后,他才晃晃悠悠再次进了关着顾顿的房间。
”五爷安!”顾顿爬起身,朝荀翊磕头,再没了第一日见面的不卑不亢。
“有什么要说?我很忙!”荀翊皱眉,满脸不耐。
“前日五爷问运送财物的去处,因大老爷之前有交代,小人不敢胡乱开口。后来五爷走后,小人又细细想了,大老爷不在,五爷自是小人的主子,因此小人觉得还是得禀了五爷。想来大老爷在天有灵,也不会怪罪小人的!”顾顿语气谦恭极了。
“嗯,你说说看!”荀翊无所谓地说。
“小人跟着大老爷时间最长,手下兄弟没人知道的比小人多。”顾顿觑着荀翊的神色,见他毫不在意的样子,急忙又接着说道:“小人先后运送很多回财物,去处很分散,但大笔的主要在五处庄子,有本县的青阳庄和河道庄、还有宁远县的九华庄、仓里县的玄度庄、胡直县的寐安庄。”
荀翊手背在身后,忍不住紧了紧拳头。他这几日审了顾顿手下的人,几乎都提到了玄度庄和安寐庄,但其他几个庄子没人提及,看来祖父说父亲会定期处理一部分人,真的是事实。
他与父亲关系算不得亲近,对他也谈不上了解。但能如此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他还是觉得惊骇。
“这些庄子有多少东西?”荀翊依旧语气淡淡。
“小人不知道,但只从车马数量,小人觉得这五处东西最多。”顾顿说。
“东西放在庄子什么地方?”荀翊问。
“小人不知!”顾顿觑了荀翊一眼,见他皱了眉,急忙又补充道:“东西运到庄子后,大老爷不许小人等进庄,每次都有苦役在庄外接了东西,由他们运进庄里。小人等不能进去。曾有两次,有兄弟好奇,想跟进去看,结果人直接中毒死了。以后就再也无人敢了。”
顾顿解释着。只他没说,那跟进去的就有他的人。人死了,他也就歇了心思,再也不敢探查。大老爷实在毒得很,他可不想悄无声息地没了命。
“你可知父亲的账册在何处,或是由谁保管?”荀翊问。
“小人不知。大老爷用人历来只固定一份差事,其余事情都不许探听。若有探听被发现,大老爷会直接要了命。”顾顿一想到大老爷的手段,心下发颤。
“你还有什么要说?”荀翊看向顾顿。
“小人誓死追随五爷!”顾顿咚咚朝地上磕头。
“我知道了!”荀翊转身,在举步要迈出门槛时,复又回头,对上顾顿巴巴的眼神,开口道:“我会让医者再给你看看!”言罢,迈步出门。
顾顿立时松了一口气!医者来就好,他就有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