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他的时候,手在穴位上按了按。
刚清醒了不久的永盛帝眼皮闪了闪,缓缓的又闭上,陷入了新一轮的昏迷。
既然这个便宜爹还这么强势,那就继续睡着好了。
“来人,将父皇送回寝宫,好生休养!”
“是!”
这边才处理完,有侍卫匆忙来报,“殿下,叶氏宫中起火了!”
“快命人救火!救人!”
沈星河记得叶婉婷,曾老在进京之前专门跟他求情,求她留叶婉婷母子一命。
她答应了的。
曾老身子晃动了一下。
他那外甥是个可怜的,他实在不忍心看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很快,侍卫告知他们,火灭了,但叶婉婷母子丧身火海!
叶婉婷换上了她那身尊贵华丽的皇后宫装,梳妆打扮后点燃了自己的宫殿。
支撑她的那份信念没了,她也没了苟活的欲望。
她叶婉婷是凤命,死也要以皇后的身份死去!
……
沈星河用了三天时间将朝中之事重新布局安排妥当。
跟江予淮一起来到了永盛帝的寝宫。
屏退了李全福,她给永盛帝施了针,昏睡的人醒了过来。
他看清沈星河以及江予淮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仇恨和畏惧。
他早已不是当初的永盛帝了,他如今不过是个躺在床上生活都无法自理的废人!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刻想清楚的事情。
“怎么,太子也要效法沈浣,伙同外人弄死你老子吗?”
他想先发制人。
沈星河哂笑,“陛下说的哪里话,我没兴趣杀一个废人。”
“有件事要问问你,飞羽阁草菅人命,你为何还要参与其中?”
她知晓的,光江予淮前些年为了往上爬,给他的私库可没少贡献,而且他的来钱门路不止一个江予淮。
在怎么着也不应该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永盛帝侧目看向沈星河,“你没当过皇帝,皇帝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皇帝也会缺银子!”
沈星河追问,“缺银子敛财的手段多的是,用人命不地道。”
“呵!我是天子!这天下都是我的,不过些许贱民命都要我一一过问吗?”
沈星河明了,这个问题不用谈了。
下一个问题,“说说吧,十三年前,你除掉楚王的时候,都用到了谁?”
这个问题他们先前查到了沈浣等人,都是边关武将,而且都已经死了。
朝中的除了当初死掉的兵部尚书,年代久远,其他人实在不好查。
直接问这个罪魁祸首最省事。
永盛帝讶异的盯着沈星河,“你为何要问这件事?楚王之死是他通敌,咎由自取!”
许是江予淮愤恨的目光不容忽视,永盛帝眼皮微闪打量了一下江予淮。
他也是聪明人,结合这个问题以及江予淮的反应,此刻不由的怀疑起了江予淮的身份。
甚至心中有了隐隐的猜测,惧意开始悄悄蔓延。
怀疑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能到他身边的人,无一不是背景清清楚楚的。
一想到江予淮以某种可疑的身份在他身边潜藏了这么多年,汗毛都要竖起来!
江予淮嘲讽的勾勾唇,寒气逼人,“你不妨猜猜看!难道你要杀掉我之前都没想过吗?”
“你是楚王什么人?”这一问的指向肯定而明确。
“先回答问题,现在是我在问你!”沈星河一点都不客气的翘起二郎腿轻点着脚尖。
再也没有了从前的虚与委蛇,纯粹的审问口吻。
“沈星河!我是你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