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
如今再次听到，他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再次看向前方，
白袍男子听了胡为的话，脸上倒没露出什么愤怒的神色，
只是神色平静地盯着胡为，冷冷开口，
“汝......老了！不成仙，终究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仙？哈哈哈......”
“汝笑什么？”
白袍男子眉头微皱，看向下方那大笑不止的胡为，
“哈哈哈......我在笑......哈哈哈......笑死爷爷了！”
胡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边笑，一边伸出手，随意地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笑声才渐渐停歇，颤抖的身躯也慢慢平静下来，
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上方那张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的脸，
一字一顿地说道，
“一群自认为主宰三界的伪神罢了，最终也不过是那里的走狗而已！”
“放肆！”
一声怒吼仿若炸雷，震得苍穹都嗡嗡作响，
林萧正歪着脑袋，一脸懵地看着这场闹剧，
被这吼声一震，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眼前直冒金星，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只见白袍男子猛地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一横，刀尖直指胡为，
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眉心处的竖纹竟有再次张开的迹象，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上神之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上神？”
胡为闻言，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不屑，
“当年若不是隐族那群老狗从中作梗，我们三兄弟早就把这方天捅穿了！”
“不朽......域外之敌！尔等苦修万载，到头来竟是助纣为虐，助其外敌破害我三界根基！”
胡为越说越激动，
一步向前，周身白汽幻化的巨虎也仰天长啸，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神！”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的，
这是对所谓“神”的质问！
面对胡为的怒火，
白袍男子神色平静，只是冷冷地抛下一句，
“蝼蚁安知......天之志！”
“天？”
胡为冷笑一声，
那笑容里充满了讽刺意味，随后又是一声嗤笑，
“天若这般......”
“不要这天......又如何？”
“天若这般......”
“不久的将来......必将重临天界！亲手......斩天！”
林萧站在一旁，呆呆地望着胡为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这一刻，
他觉得自己好似从未真正认识过胡为，
以往那个整日嘻嘻哈哈、放荡不羁的胡为，
好似只是一层伪装！
这个与天抗争的他......才是他！
“哦？口气倒是不小！”
这时，
白袍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好似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他微微俯身，目光居高临下地看向下方的胡为，
声音淡淡地响起，
“吾记得当年，有个骑着一堆废铁的姑娘......似乎姓沈！”
林萧听到这话，心里猛地一震，
他敏锐地察觉到，随着这道莫名的声音响起，
前方胡为的身躯竟不可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是了！我说怎么这么熟悉......”
白袍男子像是陷入了回忆，
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
“当年我斩尽铸剑阁满门，杀了沈家爷孙二人......你也说过这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