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利箭离弦,仿若复仇的使者,带着呼啸的风声率先从远处将敌方的弓箭手一一射杀。
敌方箭雨一疏,局势瞬间出现转机。
县令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仿佛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他满脸惊恐地望着眼前这噩梦般的一幕。
那原本让他无比自傲,视作克敌制胜王牌的弓箭手队伍。
此刻竟在短短须臾之间,似是被一阵无情的镰刀,齐刷刷割倒的麦子一般,尽数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地,没了声息。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从额头簌簌滚落,砸在脚下的尘土中,溅起微小的泥点。
此刻,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如同冰冷黏腻的毒蛇,顺着他的脊梁缓缓往上爬,令他周身寒毛直竖,每一寸肌肤都泛起鸡皮疙瘩。
傅恒一袭劲装,稳稳地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
他目光冷峻如寒星,深邃的眼眸里透着洞察一切的锐利,只是轻轻一扫,便将现场局势尽收眼底。
随即,他纵马稳步前行,马蹄叩击地面,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仿若敲响的战鼓。
身后那一众侍卫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行动间整齐划一,训练有素地迅速散开。
如同一把把出鞘的利剑,精准无误地将这些闹事之人团团围住。
眨眼间便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黑色壁垒。
那县令见势不妙,却仍妄图垂死挣扎,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好似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他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吼道:“放肆!你们是何人?
可知本官是当地县令,你们竟敢射杀本官的人,是想公然造反吗?”
那声音虽刻意拔高,响彻夜空,却难掩其中的颤抖与心虚。
尾音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气。
傅恒淡淡地瞥了县令一眼,那眼神仿若看一只蝼蚁般轻蔑与不屑,仅仅是这一眼,便似有千钧之力,压得县令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并未多费口舌与之争辩,仿若这等跳梁小丑,根本不值得他浪费唇舌。
只见他利落地纵身下马,动作轻盈而矫健,几步跨到紫薇和永琰面前,“小姐,少爷,你们可有受伤?”
此时的紫薇,发丝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衬出她面容的憔悴。
但她仍强挤出一丝微笑,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没事,只是永琰可能吓到了。”
年仅两岁的永琰,在这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早已吓得小脸煞白,如同冬日里的初雪。
小嘴一撇,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在看见傅恒的那一刻。
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声响亮而悲切。
仿佛要把刚才所受的惊吓一股脑儿宣泄出来,回荡在寂静的夜空,揪着每一个人的心。
紫薇心疼地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柔声安抚,“好了,傅六叔来了,咱们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