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的眼神愈发冰冷,见这县令如此冥顽不灵,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燃烧的炭火,烧得理智几近崩塌。
他再次袍袖一挥,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继续,今日务必要撬开他的嘴!”
侍卫们忙不迭地应诺,手脚更加麻利地摆弄起刑具。
此刻,他们拖出一个巨大的铁笼,铁笼的栅栏上布满尖锐的倒刺,每一根都寒光闪闪,仿佛是恶魔张开的獠牙。
两名侍卫粗暴地将县令往里塞,县令的身体刚一接触,衣衫便被瞬间划破,肌肤被划出道道血口,鲜血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囚衣。
可他硬是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半点惨叫。
紧接着,侍卫又抬来一个铜盆,盆里盛满了盐水,还泡着密密麻麻的水蛭。
随着傅恒一个冰冷的眼神示意。
侍卫们捏住县令的嘴巴,强行将一盆盐水灌了进去。
县令被呛得剧烈咳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那些水蛭顺着水流滑入他的喉咙、鼻腔,开始贪婪地吸食他的鲜血。
县令的脸上顿时青筋暴起,痛苦地扭曲着,但他的眼神依旧清明。
随后,侍卫拿出了特制的“指套”,这指套并非普通之物,上面镶嵌着细碎的刀片,只要轻轻一夹,便能割破手指的皮肉。
他们逐一掰开县令的手指,将指套套上,缓缓收紧。
县令的手指瞬间皮开肉绽,鲜血如注,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让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砸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可他只是闷哼几声,硬是一个字都不吐露。
再看那地上,不知何时已摆放好一排烧得通红的炭火,炭火上方悬着一个铁架,侍卫把县令架到铁架之上。
他的脚底距离炭火不过咫尺之遥,炽热的高温,瞬间烤焦了他脚底的皮肤,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
县令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然而,他的眼神依然死死地盯着傅恒,不肯开口求饶!
傅恒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盯着县令,额头上的青筋也因愤怒而微微跳动。
此时,侍卫又呈上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竟是密密麻麻的毒蚁。
这些毒蚁浑身散发着诡异的光泽,一旦被叮咬,剧痛难忍且伤口会迅速溃烂。
侍卫们把县令的双臂绑在椅子上,将毒蚁一股脑地倒在他的手臂上。
毒蚁瞬间倾巢而出,疯狂地叮咬着他的肌肤。
县令的双臂很快布满了红肿的大包,有些地方甚至开始化脓,可他还是强忍着剧痛,紧闭双唇。
一轮又一轮惨无人道的刑罚过后,县令已是面目全非,身体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他瘫倒在地上,气若游丝,却依旧保持着那股倔强。
傅恒看着眼前这副场景,心中竟涌起一丝复杂的情愫。
有对这县令坚韧意志的惊叹,也有对天地会蛊惑人心手段的愤恨。
他知道,今日这场较量,自己看似占尽上风,实则陷入了僵局。
这县令哪怕受尽折磨,也绝不向他吐露半句,关于天地会的机密。
而这场直隶官场的反腐大戏,背后的黑手——天地会,依旧隐藏在黑暗深处,伺机而动,接下来的路,恐怕只会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