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吓得双腿发软,像是被抽去了筋骨。
“扑通”一声瘫倒在地,手心早已被冷汗浸透,冷汗顺着指尖簌簌滴落,后背的衣衫也紧紧地贴在身上,黏腻不堪。
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慌乱地在脑海中搜寻着对策,却又不敢违抗。
她只能强撑着发软的双腿,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硬着头皮在前面引路,朝着静姝的房间缓缓挪去。
一路上,她的心跳如雷,暗自祈祷着,只盼那龟公机灵些。
已经趁着这空档将人悄悄弄走,千万别让大人撞见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然而,命运似乎格外残忍,那催情香的药量下得实在太过离谱,药性霸道得如同洪荒猛兽,肆意吞噬着人的理智。
静姝和那男子在药力的疯狂驱使下,神志全无。
仿若两头发狂的野兽,四肢紧紧交缠在一起,任谁也分不开。
那龟公用尽力气也是无用!
阿尔泰大步流星地朝着房间快步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老鸨的心尖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刚一靠近那扇紧闭的房门,那熟悉而又令他心碎的声音便如同尖锐的利箭,直直地传入他的耳中。
房间里,男女娇喘的声音此起彼伏,声声都如钢针,狠狠刺在他的心窝。
刹那间,他的理智被怒火彻底吞噬,飞起一脚,狠狠踹在老鸨的后腰上。
老鸨像个破败的麻袋般,惨叫一声,向前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阿尔泰怒火中烧,“我不是告诉过你,三日之内送来的女子,不许接客吗?”
老鸨顾不上浑身的疼痛,连滚带带爬地从地上起来。
磕头如捣蒜。
她额头与地面猛烈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哀求道:“客官饶命,客官饶命啊……”
阿尔泰看都不再看她一眼,满腔的悲愤化作无穷的力量。
他抬腿一脚踹开房门,“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门轴断裂,木屑纷飞。
可映入眼帘的那一幕,却让他如遭雷击,僵立当场,只觉五雷轰顶,灵魂都仿佛被撕裂。
此生,他从未见过如此不堪、如此令他痛彻心扉的场景。
静姝那原本温婉动人的模样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布满红晕、神志不清的脸。
她的双眼迷离,口中喃喃自语,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着。
宋元俊紧跟其后,见状眉头微皱。
他立刻转身,长臂一伸,将那些闻声赶来、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人统统赶了出去。
随后,他守在门口,双臂交叉,阻挡着一切可能闯入的目光。
阿尔泰回过神来,迅速解下身上的披风。
他大踏步上前,双手如铁钳,一把将那龟公和男子狠狠推开。
龟公和男子摔倒在地,还未及反应,就被阿尔泰身上散发的滔天怒火,吓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