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牵头的御史还没进慈宁宫的门,就被慈宁殿里冲出来的永琮狠狠地咬了一口。
真的是咬,用牙咬。
慈宁宫可是太后居住的地方,老人们对于血光更加忌讳,慈宁殿前不得见血。
御史们就这样被轰了出去,牵头的御史也被治了罪。
是,祖宗家法,御史们不得因言获罪,但你惊吓未来太子,血洒慈宁殿,诅咒太后,不治罪就说不过去了吧?
于是,牵头的御史就这么被水灵灵地罚去闭门思过了。
剩下的人散了一部分,但也还有轴的,回家继续写折子弹劾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上表辞官,说是不干了。
魏嬿婉劝皇帝,顺势便给礼部尚书放了半个月的假让他回家歇着,打造金册的差事完全交由内务府负责。
差事到了秦立手上,那和在礼部时便完全不一样了。
御史们虽然不折不挠,继续掉过头来弹劾秦立,但是打出来的力道却与弹劾礼部尚书时完全不同了。
御史能监察百官,却管不到内宦头上去。
加上礼部尚书蹲在家里放假,闲着没事天天翻典籍,指挥着自己手下那些礼部官员和御史们辩经。
御史们本来就失了主心骨,又不如礼部官员们专业,很快被打得片甲不留,除了倔强的态度值得称道外,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了。
经此一役,朝臣们算是看明白了,这位令贵妃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宠妃,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皇帝想做的事,未必能做成。
但令贵妃想做的事,绝对没有做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