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指在虚空写下\"劫\"字,整个蓬莱的灵气都为之一滞。
“晚辈恳请圣教主助我……”
易云川长跪不起,匍匐叩首,缚仙索呼啦作响。
“不是问道……”
车帘后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的意味:“那就是……重塑天道!”
易云川额头紧贴地面,声音中满是恳切:“正是,如今三界危在旦夕,阐教不仁,生灵涂炭,晚辈实在走投无路,才敢来此求教主出手相助,改写这残酷的天道,挽救万千苍生。”
那白玉般的手指又在空中缓缓划过,一个“缘”字与先前的“劫”字相互呼应,在虚空闪烁着微光。
青铜车中的圣人开口道:“此乃大劫,亦是大缘,你既身负魔气,却心怀苍生,倒是有趣。”
话音刚落,缚仙索上的力量悄然减弱,十二道素白身影所结的剑阵也出现了松动。
为首的仙使微微皱眉,拱手道:“教主,这邪魔外道魔气缠身,来路不明,不可轻信。”
圣人轻笑一声:“天地大劫,岂分正邪,能解此劫者,皆为有缘。”
说罢,青铜车缓缓落下,停在易云川身前。
车门打开,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周身散发着柔和光晕的圣人走了出来。
他目光如渊,轻轻抬手,易云川身上的缚仙索瞬间消散。
“起来吧……”
易云川站起身,将一目国的惨状,以及自己所推测的昆仑欲祸乱三界的阴谋一一道来。
圣人听完,微微颔首:“你可知截教,除了为众生截取一线生机,还有何意……”
“晚辈不知……请圣教主赐教!”
圣人目光望向远方,悠悠说道:“每一次大劫,都是天道的一次更迭,既是更迭,必有所得,有所失……我截教便是截天道所得,补天道所失,此之谓太极!”
“晚辈愚钝,还请圣人明示……”
易云川俯身再叩首,诚惶诚恐。
“我……你……和水里的鱼,都是众生,我们真的平等吗?”
“不平等!”
“不……我们是平等的……在天道眼中是这样!”
“那为何天道之下,却有如此多的苦难与不公?”易云川抬头,目光中满是疑惑与不甘。
圣人轻轻叹息:“天道只是世间万物运行的规律,这规律冷酷无情,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那阐教所谓也是天道?”
易云川仍不得解脱,继续问道。
“阐教遵循天道,却不知变通,一味顺应,致使生灵涂炭。而我截教,便是要在这无情的天道下,为众生争得一线生机,打破这看似既定的命运!”
易云川心中一动,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关键:“那晚辈该如何做,才能协助教主,为众生争得生机,重塑这残酷的天道?”
圣人目光炯炯,看向易云川道:“你需持我截教至宝混元珠,此珠蕴含无尽造化之力,能助人勘破虚妄,洞察天机。以它为引,寻得三位身负特殊命格之人,他们是破局关键。”
言罢,一颗散发五彩毫光的珠子缓缓飘至易云川面前。
他刚接过混元珠,便觉一股磅礴而温和的力量涌入体内,与自身灵力交融,让他精神一振。
“此去寻人的路途,艰险重重。昆仑阐教得知你与我截教往来,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会沿途设下重重阻碍。你不仅要应对阐教的明枪暗箭,还会遭遇各种受天道蛊惑的邪祟妖魔。”圣人语重心长地告诫。
易云川握紧混元珠,神色坚定:“晚辈定当不畏艰难,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完成使命。”
圣人微微点头,继续说道:“这三位命格特殊之人,一位是拥有治愈之力,能救万民于病痛的医仙;一位是精通机关术,能以奇巧之器扭转战局的匠师;还有一位是被命运遗忘,游离于天道规则之外的隐者。找到他们,方可开启重塑天道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