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年轻的村民壮着胆子说:“军爷,我们不走,那是我们的家,我们祖祖辈辈都在那儿生活,凭什么说迁走就迁走?”
士兵抬手就要打人,易云川眼疾手快,抓住士兵的手腕:“光天化日之下,怎能随意欺凌百姓!”
双方僵持不下,城门口的动静引来了更多人围观。就在气氛愈发紧张之时,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住手,发生何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白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他手持长枪,一道伤疤横亘在眼角和下巴之间,正是莫自牢。
“老莫!”易云川惊喜地喊道。
他看到易云川和莫念,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欣喜的笑容:“哎呀呀,易老弟,莫姑娘,稀客呀,怎么云梦城待腻了,出来散散心?”
一番寒暄后,莫将军了解了事情的缘由,他挥挥手让士兵退下,然后带着易云川和莫念来到将军府。
踏入将军府,莫自牢屏退左右,亲自为二人斟茶,茶香袅袅升腾,舒缓了几分紧绷的气氛。
莫自牢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拱手朝天开口道:“这丹朱村的事儿,上头催得紧,我也头疼得很。说是邪祟作祟,可我派人查探了几次,都没个确切结果。”
易云川放下茶盏,神色认真:“莫将军,实不相瞒,我们此番前来,正是因为丹朱村的邪祟。之前我们遇到个被困影龛的孩童残魂,自称是丹朱村人,想让我们帮他回家。”
莫自牢眉头一皱,“丹朱村的事,牵连甚广,易兄,还是不要涉事太深的好,至于你说的孩童,只怕是难遂心愿了!”
“为何?”
易云川满心疑惑,急忙问道。
莫自牢起身关闭门窗,凑到易云川耳边轻声低语:“易兄,丹朱谋反,已经伏诛,这丹朱村乃是他豢养死士之密所,圣上半年前已经下令屠村……”
听到这话,易云川和莫念脸色骤变,震惊与愤怒在眼中交织。
莫念紧咬下唇,眼眶泛红:“屠村?怎么会……那些都是无辜百姓啊!”
易云川拳头紧握,关节泛白,强压着怒火道:“莫将军,此事当真?如此草菅人命,国法何在?”
莫自牢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坐下,神情疲惫:“千真万确,我也是奉命行事。当时圣上接到密报,说丹朱暗中勾结外敌,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圣上火速下旨,我也无力阻拦。”
“证据?什么证据?”易云川追问,“就凭一份密报,就能判定一村人的生死?”
莫自牢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去丹朱村时,那里已经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莫念想到被困影龛的童童,心中一阵刺痛:“那孩子还盼着回家见奶奶,如今却……”
易云川沉思片刻道:“莫将军,那孩童残魂之事暂且不提。既然这丹朱村背后有如此隐情,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怀疑这所谓的谋反证据有诈,背后或许另有阴谋。”
莫自牢面露难色:“易兄,你说的我也想过。可这是圣上钦定的案子,我们贸然插手,怕是……”
“怕什么!”易云川目光坚定,“若是坐视不管,那些冤死的百姓如何瞑目?我们身为修仙者,本就该为苍生伸冤。”
莫念也点头附和:“莫将军,我们不能让无辜之人含冤,这与我们修仙的初衷背道而驰。”
莫自牢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他长叹一声:“罢了,既然你们心意已决,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打草惊蛇。”
三人正商议着,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士兵匆忙闯入,单膝跪地。